第50节(2 / 2)
搭个棚子的事,下雨怎么了,下雨才好做豆腐呢。
金书疑惑:“做豆腐能省了什么事?”
砗磲给她解惑:“省粮省柴啊,咱们此次光府兵就带了足足五百人,再加上车夫马夫押车的匹夫,得有小一千人呢。这么多人,每天光吃的就能愁死徒四。这每天磨上一二百斤的豆子,光豆腐就能出上六七百斤,剩下的豆渣也少不了这个数,这样一算,咱们这一千来人的饭菜是不是就都有了?若是再添上些米粮菘菜,让每个人吃饱肚子是没问题的,省下的豆渣还能喂牲畜,怎么都浪费不了。
解决了咱们这千来人的饭菜,徒四就只盯着公子一个人用功就行了,这可是难得在公子面前献殷勤的机会,是个人都不会错过的。”
金书呵呵笑道:“这个徒四,可真是打的好算盘。”
砗磲看着忙个不停的夏川萂,也笑道:“要是没有咱们川川琢磨出来这豆腐的做法,他这算盘也打不响呢?只可惜,他头一天就得罪了川川,以后,嘿嘿......”
金书推搡她:“以后会如何?快说。”
砗磲哈哈笑道:“他得罪了咱们公子面前的大红人,以后他能好过才怪呢。”
说到此处,就连郑娘子也都笑了起来,大家明显都将砗磲这话当做打趣的玩笑话听了。
夏川萂哼哼两声当做应和,大家聚在一起闲话嘛,开心就好,不用当真的。
偏楚霜华说了一句:“川川要学着心胸宽广些才是,大家都在公子面前做事,还是要结些好人缘路才能走的宽。”
呵呵,夏川萂是相信楚霜华没有坏心思的,她就是想做个好姐姐教给自家小妹妹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但这话放在这里来说,就有些教训夏川萂小心眼没气量的嫌疑了。
砗磲和金书对视一眼,都当做没听到一样继续做手头上的针线。
郑娘子笑道:“川川,你姐姐说的话可都是大道理,你可听清楚了?”
夏川萂站直了身体,学着郭继业日常的动作双手向天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道:“听清楚了,妹妹会记下的,劳姐姐费心教导了。”
楚霜华:“......你别嫌姐姐烦就行了。”
夏川萂:“怎么会呢?大娘,我想去前面看看,行吗?”
郑娘子以为她是听到外头热闹想出去玩,就道:“外头乱哄哄的,再磕着伤着就不好了,别去了。”其实是这里除了她们五个都是男人,她是怕夏川萂出去让人给冲撞了。
夏川萂撒娇道:“我才不出去呢,外面都是泥水,会湿了鞋子,我就去前屋看看,不出去。”
郑娘子道:“也罢,你个小孩子坐不住,去前屋看看玩玩也行,让砗磲和你一起去,不许胡闹,不然大娘可不饶你。”
夏川萂一蹦三尺高:“耶,大娘放心,川川会听砗磲姐姐的话,不会胡闹的。”
这话郑娘子是相信的,至目前为止,夏川萂的确还没胡闹过,更没闯出什么祸端来。
夏川萂拉着砗磲欢快的顶着小雨往前屋而去,楚霜华瞧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不免露出几分吃味来。
郑娘子笑道:“砗磲她兄长长富就在前面,她们去了长富能有些照应。”
楚霜华抿唇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道:“我知道的,大娘。”
郑娘子拿过楚霜华正在裁剪的皮子看了看,比了比,点头道:“这样裁就很好,公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鞋子穿不了几天就小了,皮子裁大一些,做出来的鞋子也能多穿两天。”
楚霜华看了看金书,有些犹豫道:“可是,若是让公子知道鞋子是我做的,会不会不穿?”
金书遭遇的事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一想想就难堪不已。
郑娘子只是道:“你裁皮子,让金书糊糨子,砗磲纳鞋底,川川给他绣花,你们都出力,看他穿不穿?”
楚霜华一听郑娘子居然让夏川萂给郭继业绣花,不由哭笑不得道:“川川针才拿稳呢,怎么能绣花?”
金书在旁替夏川萂说话:“川川挺会绣花的,只是用青线照着样子在鞋面上绣些云纹而已,很容易的。”
楚霜华还是不赞同,但也道:“罢了,等她为难的时候,少不得我这个做姐姐的帮一帮她也就得了。”
金书笑笑,并不和她争这口舌上的长短。
她算是看出来了,她们服侍的公子郭继业不算是个冷情的人,但他心高气傲眼光高绝,他看不上的人,任你百般讨好,看不上就是看不上,人家有无数的选择,凭什么要再回头瞧你呢?
错过了第一次相看,就是错过了以后所有可能。
不知道是不是跟夏川萂相处久了,金书也生出了些拗脾气,你看不上我,我还不乐意捧你的臭脚呢,哼!
金书心中暗暗生气,但她是个温柔的女孩,即便是心中生气,也没有半点表现出来,是以大家都没发现她还在生上回郭继业拿她荷包送人的气,她只是不再积极的往郭继业身边凑了而已。
郑娘子看看金书,心下也不由叹息,多么好的女孩子,怎么她家公子就是看不上呢?
唉,真是愁人呐。
夏川萂和砗磲一来到前屋,和砗磲的兄长长富打过招呼之后,就开始这里摸摸那里敲敲,还迈着小步子沿着墙根走,一边走一边数数,叨叨咕咕的弄得神神秘秘让人发笑不止。
别人在笑,长富却有些笑不出来。
他来到夏川萂面前问她:“川川妹妹,你在干嘛呢?”
夏川萂站在一个门左面一个夹角墙前掐算,嘴里喃喃道:“十五,三十,减三,二十七......”听到长富问她,就随口道:“这墙外头和里面的尺寸不一样,我瞧瞧是不是有密道呜呜......”
密道两个字一出她就被长富给捂住了嘴,长富小声道:“小姑奶奶,你是我的小姑奶奶,这可不是能乱说的,知道了吗?”
夏川萂连连点头,并呜呜呜的让他放开自己。
长富小心的放开手,夏川萂忙“呸呸呸”的吐了好几口口水,然后又用脚搓了搓地,郁闷道:“长富哥哥你洗手了吗?我怎么闻着你手上一股子怪味?”
长富闻闻自己的手,奇怪问道:“什么味?没什么大事我做什么要洗手?”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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