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节(1 / 2)
郭继业眉头轻蹙,眼眸低垂,随意说了句:“姑娘认错人了。”就不再理会,直接转身大步离开了。
倒是让另一个年纪稍大着蓝的女孩“哎”了一声,郭继业离开的如此迅速,倒是让她想挽留解释都没机会了。
那个年纪稍小的女孩抬脚就紧追上去,人影交错下,却已经寻不到郭继业的身影了。
这女孩跺脚懊恼道:“人怎么这么多,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身后那个年纪大的女孩子跟上来,看着她疑惑问道:“沛沛,我怎么瞧着,他好似不认识你的样子?你们不是姑表亲吗?”
姜沛沛脸颊涨红,强辩道:“他走的时候我还小呢,咱们分别多年,回来后也拢共没见几次面,一时间没认出来也是正常吧?茹娘,我听说你们小时候是常见面玩耍的,怎么他也没认出你来呢?”
许茹娘神情一顿,看着姜沛沛似笑非笑回道:“你们是姑表亲尚且没见过几次面,我们非亲非故的,见不上面也是正常?”
姜沛沛煞有介事的点头叹道:“你说的很对,要不是今日长公主殿下办的赏画宴会,寻常都见不到表哥的,唉,表哥真是冷酷无情,方才我崴了下脚,眼看就要摔到他身上,他不说扶我一下,竟看都不看一眼的躲过去了,茹娘,刚才要不是你拉了我一下,我可就要出丑了......”
姜沛沛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许茹娘心头却是不断萦绕着刚才面对面的相会,尽管他们一句话都没说上,但眼前男子面容却是和小时候见到的精致小少年重合了......
他长大了,也,更英俊了,只是瞧着,有些绝人千里的样子......
郭继业左躲右避的快步踏上楼梯来到二楼,转过一处花木盆栽,寻到楼梯就想继续上三楼,突闻一声轻笑,道:“围追堵截,落荒而逃,郭大将军好不狼狈。”
郭继业脚步一顿,转头去望,见花木之后的小隔间里现出半个身影来,郭继业先是逡巡了一下四周,见无人注意此隐蔽之处,才小声问道:“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这人也小声回道:“我可不是躲,是无人搭理我,我才来这清静的。”
郭继业挑眉,还想再说什么,发觉有人在找他,便对这人道:“随我来。”
说罢,三步并做一步,一个闪身就上了三楼。
这人也乖觉,亦是借助盆栽遮挡身形,快速随着郭继业消失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等到了三楼,郭继业已经在一处案几之后席地而坐烹茶煮水了。
这人赞叹道:“我是知道这丰楼有三楼的,但上来,还是头一次。”
郭继业淡淡笑道:“皇孙殿下也不能上的这三楼?”
皇孙权应萧坐在郭继业对面,笑道:“据我所知,能上过这三楼的,除了陛下就只有太子殿下,我那位三叔,都没有上来过呢?”
郭继业给他倒了杯茶,随口道:“他上来过。”
权应萧呷了口热茶,好奇道:“哦?川丫头居然让他上来了?为的什么?”
郭继业道:“是那日陛下正好在,三皇子在二楼群会宴饮闹的动静实在大,又不依不挠的要上三楼,陛下就将他叫上去训斥了一顿。”
权应萧喷笑,道:“这等秘事你知道的倒是清楚,你不是才回京吗?”
郭继业眉眼含笑,施施然道:“都说是群会宴饮了,看到三皇子被皇宫大监叫上三楼的可不算少数,哪里能算的上是秘事了?”
权应萧摇头笑道:“好吧,好吧,不算秘事,但我在外头没听说这等传闻,可见这丰楼的确是可放心游玩之处。”瞧人家这保密措施做的,愣是没将陛下常来丰楼和三皇子被叫上三楼之事给泄露半分,就一个字,心“安”。
权应萧看着品茶的郭继业又忍不住笑了,道:“我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下头这么多名门贵女,就没想着挑一个做媳妇?”
郭继业:“无福消受。”
权应萧哈哈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又道:“你这么躲着也不是个办法,你躲了这一次,能躲得了下一次?迟早要娶的,何不早些定下来,也好让别人死心?我跟你说,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公主都嫁了,想也想不了,就只好配个郡主了。”
郭继业还是那句话:“无福消受。”
权应萧点头道:“也是,现在得封郡主的,不是太子家的就是三皇子家的,还有几个亲王、公主之女,年龄上相配的,不适合这个时候娶,年龄尚小的,你又等不得,唉,你这不上不下的,也是愁人。”
郭继业:“我心有所属,不管是公主还是郡主,都不会娶。”
权应萧沉吟道:“若是她的话,你倒是能一身轻松的摘出来,只是......她可是答应了?”
郭继业看了他一眼,这眼神,怎么说呢?跟望眼欲穿等待丈夫归家的妇人也不差多少了,权应萧看了,不由心神震颤,惊问道:“她居然看不上你?!”
又上下打量他,喃喃道:“不会啊,你这样的仙品,让人趋之若鹜才对吧......难不成是这丫头欲擒故纵?”
郭继业叹道:“我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她就一定要看得上我呢?”
权应萧道:“你有什么不好的?她为什么看不上你?来来来,你说说她是怎么想的,我来给你参谋参谋。”
郭继业可没将自己和夏川萂的故事说给人听的爱好,他道:“你先别操心这些了,你倒是替我想个法子,让外头那些贵女们对我死心才好。”
权应萧没有听到郭继业受挫的情事颇有些惋惜哀叹,但要他给郭继业出躲避桃花的主意,他还真有一个,同时,也是他十分好奇的一个点。
权应萧凑近了郭继业,八卦兮兮的问道:“我可是还记得,那年你在我房里,差点被我的丫鬟给吓的厥过去,怎么,你这个怕丫鬟的毛病这些年已经不药自愈了?梦魇呢?还一换地方就做噩梦吗?”
说到难以启齿的往事,郭继业并没有恼羞成怒,只是慨然一笑,道:“我也原本以为这点子事恐将难以释怀,但真正走出去,发现天地之广阔,人物之灵秀,才明白,以前都不过是庸人自扰,徒自烦忧罢了。”
权应萧看他神色坦然,感慨道:“看来,你是真的走出来了,你说的人物灵秀,不会就是那丫头吧?哦对了,她以前就是伺候你的丫鬟,哈哈,果然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怕丫鬟的心病还得要丫鬟来治才能治的好。”
想到当年为什么要还是毛丫头的夏川萂去做他的小丫鬟,郭继业眉眼更加温柔了几分,道:“倒不是因为她是丫鬟的缘故,而是她这样见心见性,心思坦荡的人,是乐意让人将后背放心交给她的。”
郭继业小时候落下的毛病,归根结底是内宅龌龊阴私手段让人作呕,他畏惧的是人心叵测难以捉摸,而不是某些特定的人群。
现在他已经强大到无需惧怕这些,恋慕的人又是个不屑于阴谋诡计的,他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堤防谁了。
权应萧却笑道:“你既这样说,我也就直说了,我现下正好有一法子可解你现下困境,只是与你名声有些妨碍,但你不是说你心有所属,这点子妨碍也就无伤大雅了。”
郭继业:“你说?”
权应萧先是笑了一下,然后才忍笑道:“不如你就装一下,看到女人就面白如纸神思恍惚,闻到女儿香就身虚体弱冷汗涔涔,跟个病痨鬼一样......这样你不就有理由躲避这些贵女了?”
郭继业盯着权应萧,问道:“你真的相信,一人能敌万人的大将军会是个病痨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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