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顶流亲哥综艺互扯头花 第17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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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姜颂眠终于抬头,看向自己许久没见过的“父亲”。

杏眼里微微流露出讥讽,笑着说了句:“姜总找我有事吗?”

“姜颂眠,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吗?”姜峰微微皱起眉,刚想呵斥她一番,又想到这里是公共空间。

她又是影响力极大的公众人物,便活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而姜颂眠轻轻合上小蛋糕的包装纸,将其丢入垃圾箱。抬头微微一笑,说:“姜总,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如果换做以前,姜颂眠是肯定不会搭理他的。但她今天之所谓来宴会,就是为了和姜峰做个了结。

她虽然问心无愧,不怕别人听到谈话内容,但到底以拥有这样一对父母为耻。

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家里这点破事。

*

宴会厅二楼便是供客人休息的地方,姜颂眠跟在姜峰后面,进了总裁套房。

姜峰办公桌前坐下,看着自己愈发漂亮明丽的女儿,气不打一处来。他抬眼,带着点怒意地训斥道:“我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生了你们俩这么一对讨债鬼。”

闻言,姜颂眠面上没有一点波澜,反而慢条斯理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十分自然地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笑吟吟地开口:“您说的对啊,确实是造了不少的孽,嗯……我都有点数不过来。”

姜峰差点被她气死,说:“你到底还要怎么样?就非要呆在那个娱乐圈,不能回来帮我管理公司吗?趁着现在你正在和裴雪庭谈恋爱,赶紧退圈结婚,然后来管理姜氏,正好能帮咱们家再上一个台阶。”

“再上一个台阶?”姜颂眠清清亮亮的眼眸中充盈着嘲讽,她定定道,“当然,在你的眼中,在你前妻的眼中,婚姻不就是一场交易吗。不需要喜欢,不需要责任,只要有利益交换就可以。”

这话的攻击力极强,简直是戳着姜峰的脊梁骨骂。

当年他和唐曼在政治联姻之前,都有伴侣。但是他们无法反抗家族,也没有勇气从家族中独立,最终屈服于这场荒唐的婚姻。

后来两人感情寥寥,却意外生下一对双胞胎。而好不容易撑到双胞胎长大,他当年的初恋女友却早已远嫁他国,有缘无分。

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骂道:“姜颂眠,你是在教生你养你的父亲做事吗?”

“生我养我?”

姜颂眠冷笑一声,丝毫不惯着他:“难道是我让你们生我,我让你们养我的吗?你们知道这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吗?”

她顿了一下,声音微颤:“是两个生命的降临,却不被祝福。父母不爱他们,父母只将他们当做利益交换的方式,父母生下他们,是为了逃离这场婚姻……”

姜颂眠说着,眼眶慢慢红了。泪水充盈着,根本无法阻挡。

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恨了,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释怀了,可是心里的难过,父母数年的冷落像是她一生中永远下不完的,潮湿的雨。

滚烫的泪水落下,她却强撑着抬起头,那双眼眸中满是倔强。

“你知道世界上更痛苦的事情是什么?你们让我十四年都生活在正常的家庭里,我以为自己是幸福的。可是你们却那么残忍地打破了这一切,你们是借着对姜序淮好的由头来报复我吧?”

“因为我出生身体弱,所以你和唐婉无法结束你们那可笑的婚姻,才故意报复我吧。故意偏心,故意冷落我,故意假装对姜序淮好……一切的一切,我真的不明白你们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们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我知道自己是这样一个令人厌恶的存在,我情愿自己一开始就死掉。”

姜颂眠流着眼泪,痛苦道。

对于她的质问,姜峰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唇嗫嚅着,却什么都无法反驳。

因为事实就像是姜颂眠说的一样,他确实是如此。

对于两个孩子,他其实谁都不偏爱,或者直接说,他谁都不爱。不然怎么会将姜序淮丢在老宅十几年不闻不问,不然又怎么会在和唐婉离婚后,一直那么逼迫姜颂眠。

他明面上的偏心,只是想闹得这两兄妹不合。想让他们明白,只有讨好他才是真正的明路。

但是他没有想到,姜颂眠和姜序淮竟然真的在娱乐圈中闯出了一番事业……

当然,姜峰更没有想到。

如果不是姜颂眠在飞机上做的那个梦,他的一双儿女早就化作了飘飞的青烟,消失在人世间了。

但他应该也不会在乎,可能掉几滴鳄鱼的眼泪之后,心中更有点解脱和痛快。

毕竟这世界上真的有不爱孩子的父母。

姜峰缓了又缓,语气变得更加平和,尝试着说:“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们和平相处不好吗?爸爸现在已经改变了,我以后会对你和序淮更好的。”

他说着,还从椅子上凑近,想要替姜颂眠擦去眼泪。

可姜颂眠却冷漠地避开了他,说:“用不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慢慢替自己擦干眼泪,像是对从前做一个告别一样。

“之前你利用申卉,将我赶出家门。后来,申卉又在网络上散布有关我的谣言,想要毁了我……”她自己说着,都快要笑出声了,“前段时间,你竟然还联合商之鱼,差点把我害死。”

“这样的父亲,我可担待不起。”

她眸中满是冷色,淡淡道:“我今天之所以来见你,就是为了和你有个了断。从此以后,我不要你的财产,你也不要再来妨碍我。不然下次,就不会顾念你和我的父女关系吧。”

“如果你要钱,我可以还给你。但是我绝对不可能再是你的女儿了。”

她的身形像是一根笔挺的竹子,立在那里时仿佛有着坚韧无比的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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