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 南海局势(1 / 2)
第733章南海局势
南海边上,此时正有一个前所未有的变化正在发生。
始皇帝,乃是人族古往今来的第一雄主,是真正的,秉承人族至上者——而在南赡部洲,人族的地位,异常的低下,命运,也异常的悲惨。
虽然在那妖域的影响之下,很多南赡部洲的凡人,都已经不认为自己是人族,而只是妖族所蓄养的人牲,但奈何,始皇帝不这么想。
这位始皇帝的性格,从来都不是你要如何,你觉得如何的性子——而是我要如何,我觉得如何的性子。
南赡部洲的妖族,南赡部洲的凡人,他们怎么想,始皇帝不在意。
始皇帝只是认为,南赡部洲当中的人,亦是人族。
所以,便要远征南赡部洲。
按照常理而言,要跨海而动,便是要仙人相合,营造大船,动风雨,平波涛,然后跨过汪洋。
可始皇帝的脑回路,亦是和过往之人,截然不同。
他以为,纵然借助仙神之力横跨大洋,最后打下南赡部洲,可南赡部洲,也依旧被四海阻隔于外——这位始皇帝,连诸侯的存在,都无法忍受,何况这孤悬在外的一个大部洲?
是以,始皇帝要的,不是跨海而动远征南赡部洲。
而是直接令人来了南海之畔,要修一条前所未有的大桥,跨过南海,将中域和南瞻部洲连接到一起。
——当然,其最初的想法,不只是造桥,而是要削平五岳,以五岳之土,将南海一分为二,直接在南海当中填出一个联通中域和南赡部洲的道路来,在泰山封禅,其和玉皇沟通过后,这填海做陆的想法,才是化作了在南海架桥的计划。
敖丙和龙吉公主至此的时候,这前所未有的跨海大桥,正造的如火如荼。
于人,巡游天地,镇服宗派,横压诸神。
于内,收天下之金,聚天下之财,诸人道之器。
于外,有造四海之通途。
三件大事,无论哪一件,都堪称是惊天动地。
都需要费无穷的人力物力,更是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功。
几乎每一个明智的人,都能知晓,这样的三件大事,是不能再同时进行的。
可偏偏,始皇帝就这么办法了。
南海与中域交接的海口处,那通天的大桥,已经开始修建。
大桥上,无数的凡人,带着各种工具,在那诸多的材料上敲敲打打,然后又将那些材料,以人力送到桥上……
每一时,每一刻,都有修桥的工匠、凡人等,从那桥上跌落,坠入汪洋,被波涛所吞没。
而在桥上巡视的方士们,见得这一幕,非但不曾去救援那些落水的凡人,反而是直接在桥上施展方士之法,直接在这汪洋当中,修成无数的坟墓,而这些无数的坟墓,又堆积起来,化作一个又一个的桥墩,深深的没入汪洋之底。
东海的定海神针,便在其间,竖起了无数。
大桥上下,或是哀怨咒骂,或是哭天抢地的声音,绵绵不绝。
无尽的怨恨之气,化作阴云在天上席卷,令此处,不见天日。
可纵然如此,在此间巡逻的,那些墨衣黑甲的士卒,也依旧是以一种无比平静的姿态,驱赶着这无数的凡人。
没有愤怒,亦没有怜悯。
一个被无数的凡人咒骂怨恨的人皇——听起来不可思议,但这,就是始皇帝。
在那无数的‘苦役’当中,也有一些仙人——不过,纵然是仙人,在这苦役当中,也只得如同凡人一般,肩挑手抬,动不得半点儿的法力。
而这些仙人,有的,是因为不服从始皇帝而被擒拿困锁至此,以自身的苦役,来换取宗门的延续。
也有的,是因为受了某个凡人的人情,不忍其受此差役之苦,故而以身代之。
而在这已经往海中蔓延的长桥左右,在其与汪洋交织的地方,还有无数的真龙,水族,在其间往来,出入。
——这跨海之桥,还是以无数的玄真神物铸造,那无数的珍异神材往海中落下的之后,自然也有无数的神韵造化,在这过程之间蔓延而开。
对那无数的水族,真龙而言,这种造化神韵,便是天地之间第一流的大药。
看着这热烈与怨恨交织的玄奇之地,敖丙的脸上,也露出奇异的神色。
人族以桥而跨南海——看起来,是对龙族南海权柄的尊重,可实际上,这长桥的存在,以及这托起长桥的桥墩,都是对南海海域的侵夺。
而且桥的本身,就是在水域上添加的一把锁。
敖丙和人道之气,是有所联系的,是以,他也能感知到人道之气的流转。
此时,在敖丙的感知当中,这一道正在修建的,堪称奇迹的长桥上,便有无穷无尽的人道之气流转。
而且,这流转的人道之气,其厚重的程度,比起敖丙曾见过的人道之宝,都丝毫不差。
他有一种感觉,便是这长桥若成,贯通南海,那么其间的人道之气,往来循环化作一体的话,那这一座纯粹的,以凡人的鲜血和性命来征服那些仙金神材而成的长桥,便会化作另一件人道至宝。
而在这长桥上,便是他这样的太乙,都无法施展法力,将这长桥毁伤。
敖丙很难想象,南海龙庭,为什么会容许人族修这一道,横跨南海,但也足以截断南海的长桥。
“因为我在赌啊。”似乎是听到了敖丙心头的疑惑一般,岸边的一朵波涛炸开,一个身形,从波涛当中跳出来,和敖丙并肩而立。
整个南海的波涛,在这身形的面前,都为之平静了几分。
正是南海龙王,敖通。
南海龙王的业位加持之下,敖通的实力,同样也已经是臻至了太乙的最极限。
“敖丙,上有天帝,下有人皇。”
“他们两位达成了一致过后,我们龙族,哪里有反抗的余地呢?”
“至于你——龙族的王,也不止你一个,我们龙族,又岂能将所有的希望,将所有的担子,都压到你的身上呢。”
“所以我接了人皇的敕令,许人皇筑这么一道旷古未有的长桥。”
“你看这无数的苦役,其怨恨,早已沸反盈天。”
“我要和他赌一赌,看是这长桥先成,镇于南海,还是他这位人皇中道崩殂,后继的人王,再也没有魄力继续修筑这一道长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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