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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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婉茹想到下午三次都打不通的电话,心事更加重重,再看王隽无事人一般,轻声提醒嘟嘟吃饭慢一点。

她莫名来气,声音也大了些:“王隽,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王隽神情平平,若无其事地看了她一眼,说:“我想说的话爸刚才说了。”话毕又是给小侄女夹菜。

易婉茹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瞧把你能耐的,有本事就生个女儿出来自己带,自己宠,别人家的孩子再好那也不是你的。”

说完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伤到了小孙女,忙夹了个鸡腿,笑着安慰:“嘟嘟,姨婆的话是骂你二叔的,不是说你。”

王隽看着埋头吃鸡腿的小侄女,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他和季烟有孩子了,应该也是这般肉嘟嘟的可爱。

他和季烟的孩子……

潜意识里,他已经把他和他的以后想了这么长远,王隽心口微微发热。

也是这一瞬,他做好了决定,等处理完手上的工作,也等季烟那边工作不忙了,他就去深城找她好好谈一谈。

他必须在一个两人都是最好的状态下寻求她的原谅,然后再说这件事。

餐后,送完小侄女回来,见父母照常坐在客厅看电视,他经过的时候,停下脚步,默了半晌,他说:“你们对我的关心我都知道,我会好好考虑。有消息了我会告诉你们。”

说完,他淡定地上楼。

易婉茹呆滞了许久,拍了拍王崇年的肩膀:“你儿子刚才那话什么意思?是我理解的那样吗?”

王崇年瞥了眼楼梯口,老神在在的:“我早就说了你儿子对人家念念不忘。”

易婉茹也是反应过来了,十分高兴,但还是免不了嫌弃:“早干嘛去了,平白浪费了时间,要是他积极点,说不定过年就该带回来了,还用得着借小孩子的电话联系人家吗?也不嫌丢人。”

……

事情一旦有了个具体的方向,一切事物都变得格外清晰明确。

只是个人的意愿,终究照旧抵不过生活前进的脚步。很多事情,不是他王隽想,就能如愿按他所求发展的。

某天,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乱了他所有的步骤。

-

那是在六月末的时候,他无意知道了季烟的最新消息。

他去江城处理一个融资并购项目,在下榻的酒店遇到了同样在江城出差的温琰。

两人匆忙谈了几句,话语的最后,是温琰邀约他晚上出来喝酒。

温琰说:“有段时间没见了,出来聊聊。”

话里分明藏着意思,想到对方就是季烟的顶头上司,没人比他更清楚季烟的近况,王隽说:“这次我请你。”

手头的工作堆积如山,按理说晚上是要通宵加班的,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可拨出来做其他事。

可到了约定的时间,王隽还是果断地合上电脑,换了身衣服出门赴约。

他提前早了半小时到,反倒是一开始提出喝酒的温琰珊珊来迟。

他笑着道歉:“王隽,实在抱歉,工作上临时出了点问题,你等久了吧。”

王隽说:“工作重要,我没什么事,先出来透透气。”

这句话格外有意思,一层是没否认他确实等很久了。

另一层则是,一向工作为重的他,竟然能说出“没事出来透气”这样的话。

温琰笑笑地看着他。

都是聪明人,王隽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温琰不戳破,他索性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王隽选的位置很是清静,适合透气,也格外适合谈话。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着工作上的事。

做到他们这个位置,聊起生活仅有只言片语,谈起工作却是有说不完的话。

但无论怎么聊,总离不开最烂俗的感情纠葛。

聊完最近的市场情况,温琰话头一转:“听说最近震荡金融圈的事件没有?”

王隽说有,“怎么了?”

“你说女人都知道男人的臭德行,怎么还愿意鞍前马后任劳任怨,最后活活被当牺牲品?”

仔细听着,这话像是别有一番含义,果不其然,温琰洋洋洒洒地“演讲”了十五分钟后,他摸着喉咙,说:“话说多了,哑。”

王隽笑着,让酒保给他调了杯柠檬水,温琰喝了半杯,笑呵呵的:“这狗屁爱情就像这酸溜溜的柠檬水,起初酸涩让人上头,直言它是个好东西,最后还是酸涩让人下头,直言它害人不浅。”

王隽静静的,默不作声,只是拿了张纸巾,擦掉温琰眼前桌上的水渍。

温琰知道他就是个闷葫芦,就算听出了什么,一贯也当作听不出来,除非是在意的。他瞅瞅王隽,清了清嗓子,尾音再次一转,说起了今晚的重头戏:“我部门最近好几个人在谈恋爱,就连我最看好的季烟都和一个教书的男人来往密切,我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们不要谈恋爱,要在正当的年纪以事业为先,做出一番成绩再谈其他。结果你猜怎么着,呵呵,个个当作放屁。明明那么多鲜血淋漓的教训摆在眼前,他们全当看不见,都奋不顾身地跳进这大火坑,哎,可真愁死我了。”

从别人口中听到她的名字,以及最新近况,王隽心神一乱。

就在不久前,他了解到的确切消息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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