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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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话压在喉口,谈善举杯,最后只说:“好好待她。”

“那是自然。”

齐宵四指朝天:“我在天地前发过誓,要一生一世待她好,疼她爱她,如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呆子!”

“谁叫你又发这样的毒誓!”

徐韶娩花蝴蝶一样扑过来,把他四根指头掰下去,骄蛮:“今日有客人,准你多喝一杯。”

他们过得很好。

这小小的宅院,刚好够一家三口生活。徐流深或许会有一个外甥,可能是一个漂亮的女孩,也可能是一个活泼的男孩。

夜深时下了小雨,齐宵醉倒在石桌上,喃喃说“别忘了给娩娩揉腿”。徐韶娩好气又好笑,和谈善一起把他弄进里屋。

天色湿漉漉,一转身的功夫年轻的客人消失在檐下,徐韶娩从台阶上追出来:“下雨,带着伞!”

她五官柔美,依然天真明媚。

谈善接过伞,撑开,伞面雨珠圆润地滚落。

“谢谢。”

“是我要谢谢你。”

谈善一愣。

少女盈盈立于台阶上,如同一朵洁白的百合花。她手中捏着画卷卷轴,“唰”往下展开。谈善乍一和画中自己对上视线,像得他顿了半秒。

徐韶娩把泪花憋回去:“我跟你说,徐流深真的特别过分。”

“他叫我不要认错人,让我看清楚什么人救了我,警告我永远不要忘记。”

徐韶娩又哭又笑:“你还活着,真好。”

“你要去找他吗?他很想念你。”

雨水迷蒙。

谈善撑着伞,他站在原地,微微地笑了:“是的,我要去找他,我也很……想念他。”

徐韶娩:“这里危险,你不该来的。”

四个月前鳌冲连失数城,姜军接连败退,退守昭山关。

徐流深纵有通天的本事想挽回败局也需要大量时间,史书中姜世子花了小半年力挽狂澜,在下一个寒冷冬季来临前逼退外敌。四个多月过去,眼看胜利在即,徐流深将迎来他人生中第一次惨败。

明明是一场必胜的仗,而他败在第一场交锋中。

“我觉得他可能会难过。”谈善没办法地叹了口气,“我就有点控制不住想来见他。”

徐韶娩擦干眼泪:“我找人带你去。”

军营阴雨连绵。

失败令姜军遭受了一次沉重打击,势气低迷。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一仗为什么会败,敌军仿佛洞悉他们每一次排兵布阵。副将侯兆守在主帐外,薛长瀛冒冒失失往里闯,被呵斥住:“干什么!”

他压低了声音:“殿下刚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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