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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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t许是在将军府这些日子,鸱鸮认得陆旋这张脸,对他的不断靠近没有做出反应。但猎手对猎物的天然占有欲,让它在看见陆旋的手快要碰到爪下猎物时动了起来,猛地扇动几下翅膀,身体离开了枝条。

何承慕心提到了嗓子眼,双拳握紧了,郑必武也不由自主呼吸顿了顿。

陆旋凝固在原地,一动不动,鸱鸮并未飞离,而是往边上挪开两三寸。陆旋等待片刻,再次出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窑神半截身子,另一只手轻轻挥了挥,做出驱赶的手势:“放开!”

鸱鸮喉咙里发出几声咕噜,扑扇着翅膀松开了爪子,不满地跳了几下,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高墙之上。

不幸中的万幸,这次抓住窑神的是骆将军的鸟。骆将军有意让这只鸱鸮协助夜间狩猎,特意训练过让它将抓住的猎物放开,否则陆旋绝无可能这么轻易得手。

陆旋转身回到何承慕身边,将窑神小心放到他手中:“快回去吧,别真撞上巡逻队。”

三人摸黑回到了住处,何承慕将窑神放在桌上,翻出火折子,吹亮了,借着微弱的光低头一看,眼泪登时就下来了。

窑神比成年男子巴掌稍大上一圈的身躯上,被铁钩般的利爪戳出了四个血洞,皮开肉绽深可见骨,伤口还在往外渗血,惨不忍睹。它气息微弱,几乎察觉不到呼吸,一双黑豆似的眼睛圆睁,嘴边似乎有血迹溢出。

郑必武干干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第一次这么近、这么仔细地看这只耗子,真是由内至外诉说着它的死不瞑目。

“别看了,我这里还有点伤药,不知道顶不顶用,先给它涂上,包扎起来,好与不好只能明日再看。”陆旋说着,扔了只小瓷瓶到何承慕手里,回到床上躺下,背过身闭上眼,“用完了放在桌上。”

何承慕擦擦眼泪,从小瓷瓶里倒出一点药粉,小心洒在伤口上,一丝不苟地上药。

郑必武在边上看着他给耗子包扎,又看了看躺着不知是否入睡的陆旋,面上露出一点费解,摇摇头,回到了自己床上。

暖和的被窝此时毫不意外变得冰凉,郑必武眼神幽怨,他这颗心,也跟着被子凉透了。

闹了这一出,成功削弱了班贺探视带来的影响,陆旋闭眼没多久当真陷入沉睡。

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刚睁眼,陆旋便听见何承慕掀开被子下床的声音,然后是一句欣喜的:“还活着,窑神还活着!”

陆旋坐起身,自顾自穿着衣裳。何承慕捧着用自己衣服团出来的窝跑过来,被他瞥来的眼神阻隔在两步开外,但并不影响报喜的心情。

窝里的耗子还不能做大动作,鼻尖却小幅度嗅着周围与自己的身体,何承慕激动得又开始掉眼泪:“伍长,窑神福大命大,活下来了。”

袁志和方大眼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何承慕简短截说,格外声明是陆旋救了窑神。窑神是他的救命恩鼠,伍长又救了窑神,那伍长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陆旋最快速度穿戴整齐,这才看向那只命大的耗子,像是想到什么,忽然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何承慕眼泪悬在腮边:“伍长,你、你笑什么?”

陆旋从他身边走过:“它现在,成了咱们里头第一个负伤的了。”

何承慕乍然听他说出“咱们”,又把窑神算在了这里头,愣了好一会儿,望着他的背影心情复杂,一时间竟破涕为笑,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郑必武一切准备妥当,看何承慕还抱着他那只耗子不撒手,催促道:“别看了,快换衣服集合。别以为熬过昨晚就行,这伤且得治呢,你先顾好你自己。”

何承慕连忙放下窑神,一面穿衣服一面发愁。郑五说话确实不中听,但也说的没错,昨晚窑神自己挺过来了,可它身上的伤那么重,岂是硬撑能行的?

整个白日何承慕都心不在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同伍中,唯一有那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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