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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本朝律法,没有公事缘由,在街道、小巷中快速驾马或者驾车者,处以竹板或荆条抽背的处罚。班贺并不反驳,坚定道:“草民认罚,但草

\t\t\t\t\t\t\t\t\t', '\t')('\t\t\t\t民想知道范大人去了哪儿。”

马大人怒目相视,没想到他这么硬气,冷笑道:“打完了,就送你去见!”

几个差役都是杨典史手下人,认得班贺,不敢下狠手,马大人在一旁盯着,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放水。取来荆条,脱去班贺外层的冬衣,雷声大雨点小地抽了二十下,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疼痛与伤口。

荆条上的刺划破衣服,渐渐在白色中衣上显出斑斑血迹,班贺忍着疼一声不吭,脸色发白,脑中疑团一个接一个,完全理不清头绪。

看着他受完最后一下,马大人才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差役压着班贺去往阱室,阴暗潮湿的牢笼里仅有一卷草席,豆大的灯火聊胜于无。

将他在草席上放下,披上外衣,差役才道:“抱歉了,龚先生,咱们兄弟也不想的。杨典史被解了职,没人为咱们说话,官老爷下的令,我们身份低微,只能照做。”

班贺试图忽略背上的伤痛,轻声道:“无妨,我知道不能怪你们。”

差役起身离开,班贺深深地吸气,然后缓缓吐出,极力忍耐。不知从何处灌入寒冷的风,带走身体部分热度,疼痛的感知似乎也迟钝了些。

很快,他察觉阱室内还有其他人,班贺立即转头看去,一栏之隔的角落里缩着另一个人,只是在阴暗处,看不真切模样。见班贺注意到自己,那人犹疑片刻,动了身,手脚并用往近处凑了凑。

昏暗光线下,那张面孔清晰起来,不是班贺要找的范震昱还会是谁!

第69章县官

班房阱室内,两人四目相对,隔着木栏大眼瞪小眼,一时间天地俱静,陷入了一片僵局。

范震昱低咳一声,将僵持的场面击破,盘腿坐下,蚊呐般叫了声龚先生。

“范大人?”班贺再不敢认,也只能相信,眼前的就是认识近两年的知县。他由上至下好好打量一番,身着常服的范震昱表面似乎并无不妥。

范震昱也在打量他,担忧地往他肩上看,血色从滑开的外衣下露出,衬得班贺脸色愈加苍白:“龚先生,你怎么会在这儿?哦,瞧我!”他一拍脑门,“谢缘客是你找来的,他出了事,你出现在这里不稀奇。不过你这伤怎么回事,他们对你用了刑?”

班贺虚虚地浮起一个笑:“大人无需如此,小人不过一介草民,当日借着康王声势得您一声先生,现如今,实在愧不敢当。”

范震昱胸腔一震,蹦出声不屑的轻笑:“你也别叫我大人了,我一介革员,连个七品的县官都不是了。扒了那身官服,我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书生,哪里担得起那一声大人。”

班贺向他确认:“您没事吧?”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范震昱头微晃,自嘲地一笑,随即神情多了几分落寞,仰头望着高处那一方小窗,“他们不过是把我这尊碍事的摆件,换了个地方搁置罢了。”

“他们?”班贺重复这奇怪的指代词。

“是知府亲自带人来的。”范震昱满脸漠然,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打着查明事故缘由的旗号,赶我让出这个位置。”

“那位马大人?”班贺愕然,被范震昱的话惊得失语。

知府带人来替代了范震昱的位置,那么显然在乌泽乡下的令,也是出于这位新任知县手笔。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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