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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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t是老都护使的小儿子、卫长史的弟弟,却并不当一个十五岁的毛头小子是有权调兵遣将的将领。

严格说来,卫听澜眼下能命令的,只有他兄长卫临风从玄晖营里拨出来、给他充作护卫的十几人。

作为护卫头子,于思训的头又疼了起来。这无凭无据的,若要他们强行去捆高将军麾下的兵,算怎么回事?

他硬着头皮劝道:“卫小郎君,这于情于理,都有些……”

“啊,险些忘了。”卫听澜忽地一笑,“既是高将军的人,如何处置,自然该由高将军定夺。”

高邈迟疑地说:“既没有证据,岂能……”

“此人有疑,我亲眼所见。怎么,我算不得人证么?”卫听澜慢慢收剑归鞘,“又不是现在就要将他定罪论处。着人看紧了,好吃好喝将他供着,有没有下毒,过几日看看不就知道了。”

有人窃窃议论:“那若是之后马匹无恙……”

卫听澜抬眼一扫:“若此人无辜,我自会当众向他降跽谢过。要是还不解气,诸位砍我几刀也无妨。”

这话说得悠然,卫听澜的眼神却莫名叫人脊背生寒。有心质疑的那些人被他一盯,不由自主地讪讪起来:“这倒不至于、不至于的……”

高邈默许后,便有几人找来绳索将陈莽缚了。卫听澜没理会陈莽的喊冤声,示意高邈跟着自己走到林边的僻静处。

“图南山中有刺客。”他笃定地说。

高邈神情一凛,转而又觉得匪夷所思:“你今日睡了一整天,从哪儿察觉出的有刺客?”

卫听澜顿了顿,微皱了下眉。

死而复生回到了十五岁,这种事他自己都觉得荒谬得如同天方夜谭,若实话实说,恐怕高邈只会当他脑子坏了。

卫听澜沉默半晌,抬手指了指前方的山林:“山林背面,隐隐有杀气升腾。”

他看向高邈,面无表情地问:“你从军多年,难道察觉不到?”

高邈:“……”

你编瞎话就编瞎话,踩我一脚是几个意思?

而且要招摇撞骗好歹也装得高深莫测一点吧?这样随手一指真的很敷衍好吗!

高邈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先说说你想怎么办?”

卫听澜镇定道:“目前尚不知有多少马匹中了药,但看此地不宜伏击,药效应当不会发作得太快。先派一队人带弓隐入林中潜行,其余人仍骑马前行,一旦刺客出现,需随时准备弃马作战。

“除此之外,你把这身玄铁甲和追影都给我,换一身普通将士的甲胄穿。将陈莽堵了嘴扔进马车里,不能让刺客从车辙深浅中察觉出车里没人。”

高邈听他说了这一长串,怎么听怎么像是预谋已久。

他的眉头拧了起来:“你要掩人耳目,冒充我做什么?你跟我说实话,整这一出,真不是因为馋我的马?”

卫听澜一时语塞。

其实,的确是馋过的。

高邈比他年长九岁,他的战马追影是从边境的赛马场上赢回来的。那会儿卫听澜还是个马都上不去的小屁孩,偏偏高邈又爱在他面前炫耀追影,这谁能不酸?

但对于现在的他而言,那都是极其遥远的上辈子的事了。

“不,哪能呢?”卫听澜坦荡地答道,“是真的有埋伏。明日若一路畅通无阻,我把我的剑送给你切菜。”

高邈噎了噎,狐疑地瞥了一眼他手里的剑,似乎在掂量这剑是不是假的。

高邈试探道:“那要依你所说,陈莽是细作,他不见了,难道不会令刺客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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