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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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t想地答道:“八成是世子又蹲墙上了。”

曲伯撵得累了,在原地叉着老腰直喘气。祝予怀走到廊下,一抬眼正瞧见谢幼旻鹌鹑似的地在墙上瑟瑟发抖,没忍住笑出了声:“曲伯,饶了他这次吧。”

谢幼旻露出个谄媚的笑来,谨慎地觑着曲伯手里的竹竿,纵身跃下墙头,几步蹿到祝予怀身后躲着。

救兵一到他便有了三分底气,摸了摸护在怀里的匣子,故意唉声叹气:“唉,本来想翻墙进来偷偷放你书房里头的,这都没惊喜了!”

曲伯眼下听不得“惊喜”这两个字,额角的青筋又跳了起来。祝予怀怕把人气出个好歹,忙伸手给他顺气:“府中琐事繁杂,曲伯连日来辛苦了吧。您先回去歇一歇,我让阿鸣去给您奉盏茶来……”

好半晌老人家才被哄得面色稍霁,收了竹竿瞪了谢幼旻一眼,气鼓鼓地被易鸣半拉半搀地送出去了。

祝予怀转过身,无奈地看着攥着自己衣角的谢幼旻。

谢幼旻被看得心虚,讪讪松了手,顾左右而言他道:“诶,今天卫二怎么没来?我还当他读书读疯了,除夕都要缠着你讲文试呢。”

祝予怀领着他进屋,笑道:“除夕各家都忙着清扫祭祖,卫府无长辈主事,濯青自是要亲自操持。你怎么得空来了?侯府里头不忙么?”

谢幼旻落了座,嘿嘿一笑:“那不是有我爹娘么,祭祖的时候我回去露个脸就成。”

德音在一旁好奇地戳着他手里的匣子:“这是什么啊?”

“贺年礼。”谢幼旻也不计较什么惊喜了,大大方方地递了出去,“你放心,我知道你不爱太贵重的礼物,这回定不再叫你为难了。阿怀,新岁如意。”

匣子瞧着古朴无华,祝予怀接到手里,还未打开,便已嗅到了如松烟沉雾般的清浅墨香。

“墨锭?”祝予怀闻着那淡香,“让我猜猜……是衔山墨吧。”

谢幼旻捂心痛呼:“这也能猜到?我都特意换了个匣子!”

祝予怀笑了起来,将墨匣搁到书案上:“这墨在京中不好买,你费心了。我也有件东西要给你。”

谢幼旻登时坐直了:“当真?什么好东西?”

他殷切地翘首望着,就见祝予怀从架上取下个敦实的小木箱子,翻检片刻,从里头拿出了……

一本书。

“阿怀……”谢幼旻浑身上下写满了抗拒,可怜巴巴地看他,“不瞒你说,我得了一种一看到书就会枯萎的病。”

祝予怀又好气又好笑,将书塞到他手里:“你先打开看看。”

谢幼旻蔫头耷脑地翻了一页,紧皱的脸在看清书页上的图画时微妙地一变。

画中人手执一杆细竹,做了个半虚步端枪的姿势,逸笔草草,却动态尽现。

谢幼旻又刷刷翻了几页,猛地站起了身,神情有些激动。

“这枪法……”他来回走了几步,难掩亢奋道,“这是完整的寒英十二式啊!阿怀,你从哪儿弄来的?”

“寒英十二式?”祝予怀略显迟疑,“独发寒英傲霜枝……倒是好名字。怎么,这枪法你认得?”

“我只学过零星的一招半式。”谢幼旻爱不释手地翻看着,“这枪法是定远伯少时所创,据传是他酒后即兴所舞,所见者寥寥无几,故而完整的没能流传下来……阿怀,这怎么没有署名啊?这画师何许人也,描绘得这般细致,想必是位绝世高人吧?”

祝予怀赧然地轻咳一声:“算不上。这是我……我有幸得见,随手画下的。”

谢幼旻静了半晌,难以置信地失声道:“这是你亲手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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