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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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t知疲倦的火,耀眼又炙热。

祝予怀的眼神柔和下来:“昔日庖丁解牛,能以神遇而不以目视。我见濯青身与竹化,亦能合于桑林之舞,着实难得。”

德音苦着脸道:“公子又在说些什么啊……”

易鸣也走上阶来,没忍住插了一嘴:“就是说他很厉害,剑舞得跟厨子宰牛差不多。”

祝予怀:“……”

这么说倒也没错,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卫听澜本来被夸得不自在,被易鸣这么一打岔,倒是镇定了下来。

他拨弄着手中竹子的断茬,不紧不慢地回敬道:“不敢当。真论起来,也是那头被宰的牛配合得好。”

感觉有被冒犯到的易鸣瞬间支棱起来:“你说谁是牛!”

卫听澜无辜道:“我也不知。谁急得跳脚,谁就是吧。”

眼看着两人一言不合又冒起了火星子,祝予怀当机立断,抓起两人的手不容置疑地按在一起:“握手言和!好了,现在进屋。”

还没开始对掐就被强行握手的卫听澜和易鸣:“……”

两人一脸晦气地拿衣角死命揩着手,跟在祝予怀身后往屋内去。

卫听澜没忘了正事,边走边道:“这剑法简单省力,若能融会贯通,四两拨千斤也未尝不可。九隅兄既觉得不错,不如我教你啊?”

易鸣这回倒没有反驳。祝予怀身体孱弱,除却那心疾的原因,也是因为从前久卧病榻甚少活动。越是不动便越是乏力虚弱,如此恶性循环,才到了如今走几步路都觉得累的地步。

等天暖些,慢慢探索些可用的法子强身健体,对改善他这体质也有助益。

卫听澜见祝予怀犹豫着没答,又添了把火:“就当是答谢九隅兄给我讲文试的恩情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欠你的人情,我这良心总莫名作痛,痛得我夜不能寐。好不容易琢磨出这么个剑法,九隅兄就赏个脸呗?”

祝予怀拂衣落座,被他这煞有介事的胡话逗得好笑:“哪儿就这般夸张了?”

“我说真的。”卫听澜抬指点了点心口,“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易鸣没好气地呛他:“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我都知道寤寐思服不是这么用的。”

卫听澜“啧”了一声:“意会就行。九隅兄意下如何?”

祝予怀本就有所意动,见卫听澜眼中带笑,期待地泛着光,便不自觉地弯起了唇。

他颔首道:“我不通武艺,若是笨手笨脚学不会,还望濯青多担待些。”

这便是同意了。

卫听澜勾了下唇,在暖炉旁一边低头清理着沾了雪的袍摆,一边矜持道:“这是自然。一天学一招,一招练十天都行,反正你我来日方长,学个十年二十年也无甚要紧。”

易鸣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总觉得这话听起来哪个字都不对劲。偏偏这人平日里就是这样不着调,叫他想挑刺都无从下手。

祝予怀只当卫听澜是宽慰自己,笑了一笑:“说起来,这剑法既是改良所得,它原先可有名字?”

卫听澜随口答道:“是我在朔西时闲得无聊耍着玩儿的,没起名字。”

如此巧妙的剑招竟是一个半大孩子信手独创,祝予怀愈发感慨:“素来听闻朔西突骑擅用刀,却没想到濯青于剑术上也有这等造诣。”

卫听澜手上一顿,漫不经心道:“也不算稀奇,我自开始习武,练得最多的就是剑。朔西突骑用环首刀是为了和钩镶配合作战,与瓦丹骑兵相抗衡。我爹不许我上战场,刀法练得再好也没用,倒不如精研剑术。”

祝予怀微微一怔:“令尊这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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