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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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t滥用私刑?”

祝予怀靠在他身上,目光所及只有一小片下颌和微乱的领口。他的视线落在卫听澜轻微滑动的喉结上,觉得这少年似乎有些紧张。

祝予怀问:“这人的身份,你有几成把握?”

“近十成。”卫听澜告状似的凑近些说,“你没看到,我方才只稍作试探,摸了下剑柄的功夫,他便骤然暴起要取我性命,显然是认得我。这人必定有问题。”

可他没有证据。倘若将人送去官府,只要这人装傻充愣咬死不认,再有皇帝暗中压着刺杀案一事,约莫最后只能按寻衅滋事、故意伤人来论罪。

到时候人往牢里一关,再被什么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他便束手无策了。

卫听澜的声音多了几分冷意:“高邈之毒至今未解,这人口中没准能撬出些线索,我不想放过。”

祝予怀听着,又回想起初见时卫听澜憔悴狼狈的模样。他没有亲眼见过图南山中的刀光剑影,却也想象得出那夜是何等凶险。

祝予怀轻声道:“那便不放过。”

卫听澜低头看他:“你不阻我?”

祝予怀与他视线相触,笑了笑:“我又不是不知变通的陈腐迂人。明知道报官不能为无辜之人讨回公道,也不能将违律之人按罪论处,还要去做那无意义的事,那不是犯傻吗。”

“更何况……图南山一案事关边疆安定,也关乎你的安危。于情于理,我都不该阻你。”

卫听澜眼睫微动,揽着他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那便好。”

易鸣见祝予怀都这般说了,便利落地撕了那人的衣角拧成绳,将人捆缚起来。

德音在一旁左右看看,摸出自己的帕子递给那女子:“夫人的脖子还在流血,先拿帕子按一按吧。”

女子微怔,接过来道了声谢。小羿还在哭哭啼啼,德音便蹲近了一点摸了摸他的头:“我听小羿说他的爹爹总是打人,你们要不要同我们一起走?”

女子犹豫着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歹人,纠结几番,道:“我不能走。小羿每月都要用药,那药唯有他们手中才有。这人今日便是来送药的,他回不去,那些人应当还会遣别人来……只要我装作不知情,兴许还能再蒙混些时日。”

药?

祝予怀与卫听澜敏锐地对视一眼,易鸣不解道:“这孩子得的是什么病?别处弄不来药吗?”

女子捂住了小羿的耳朵,黯然摇了摇头:“我不想让小羿害怕,才一直瞒着他。他并未生病,是被喂了毒。”

几人俱是一惊。

女子哀切地说:“这毒每隔一月左右便要发作一次,初始只是惊惧不定、坐卧不宁,若没有及时用解药,几日后便会骨痛如虫噬,若不缚着他的手脚,他甚至会将浑身都抓出血痕……我、我实在没办法……”

小羿被她捂着耳朵听不清楚,抬起头迷茫地打着哭嗝。

祝予怀语气有些凝重:“阿鸣,找找那人身上的解药。”

易鸣在男子的身上摸寻一阵,从衣襟里搜出个纸包来,打开一看,是些破碎干枯的植物茎叶。

他不明所以,将药包递到几人眼前:“公子认得吗?”

祝予怀看了几眼,总觉得有些眼熟。他皱眉凑近了些许,就着易鸣的手轻轻嗅了嗅,神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凝重。

易鸣也严肃起来,屏息看着他。

祝予怀谨慎地往后退了些许,在几人提心吊胆的注视中,忽地别过脸打了个喷嚏。

卫听澜跟着浑身一震。

众人:“……”

空气沉寂了片刻,祝予怀整个人埋在大氅里,露出的耳尖飞速染上了红。

卫听澜看着像只猫似的窝在自己怀里的人,有些想笑:“可闻出什么来了?”

“还不能断定。”祝予怀耳廓更红了一点,强装作若无其事地抬起头,“不过有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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