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 / 2)
('\t\t\t\t这纸上画的,倒是更显生动些。”
“可惜涉及后宫,没法查。”卫听澜想了想,忽然不怀好意地一笑,“倒是可以问问那个临阵倒戈的刺客。唉,说起来,那倒霉催的叛徒兄弟,现在还被关在柴房里饿肚子。”
祝予怀欲言又止地看着他——那你倒是把人提出来问啊。
卫听澜看懂了他的眼神,笑得更纯良:“我这也是出于好意。多晾他几日,他才会着急,到时候都不用我动刑审讯,他就自己求着来交待了。饿几天肚子,就能免受一顿皮肉之苦,多赚啊。”
祝予怀:……
赚在哪儿了?
他默默叹了口气,不是很理解将门虎子这种搞人心态的恶趣味。
第056章绝学
“行刺高邈的那名车夫,祖籍湍城?”
明安帝翻阅着左骁卫递上的密折,眼中晦暗不明。
“回圣上,正是。”沈阔立于下首,沉声回禀道,“七年前……湍城那场动乱后,幸存的百姓多逃亡他处。此人大约在四年前携妻儿入京谋生,住处在城郊西民窑。据籍册登记的信息,他和妻子的祖籍都是湍城,两人家中父母亲眷,皆已在湍城之乱时亡故。”
明安帝疑虑更甚,紧皱着眉头看完了密折,目光停留在最后几行。
这车夫的妻儿多日前就已不见踪影。且他们失踪的时间,正好是此人随朔西众将离京动身的那一天。
“一个平头百姓,竟有这么大的胆子,豁出命也要去行刺朔西的军将?”
明安帝摔下密折,手指点着龙椅,难掩烦躁,“这车夫背后必定有人指使。要么是被人收买,要么是家人被扣留威胁,总该有个缘由。去查,仔仔细细查!袖箭的事没个动静,一个庶民难道还查不明白了?”
沈阔面露难色。
这些日子京中异状频出,流言四起,刺杀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明安帝的脾气也一日比一日更差,每次动怒骂人,他都首当其冲。
偏偏明安帝放着右统领齐瓒不肯用,这么多没头绪的案子,左骁卫上下查得心力交瘁,他总感觉自己离被罢职不远了。
沈阔默默叹了口气,正准备叩首应下,明安帝又忽然问道:“卫府那头怎么样了?”
“回圣上,卫小郎君受了伤,又染了风寒,近日一直在卧床养病。高将军……”沈阔斟酌了一下措辞,为难道,“太医接连替他看诊过几回,都束手无策。高将军的眼睛,怕是难好了。”
“嗯……”明安帝头疼地沉吟许久,“罢了,多赐些好药吧。”
图南山与京城隔了段距离,但偏偏那车夫行刺的同时,京中立刻兴起了有关刺杀的流言,可见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
明安帝原本疑心过这是朔西在设计演戏,煽动民心。
不过现下再看,卫听澜和高邈两人,一个险些葬身火海,一个瞎了眼再也上不得战场,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如果不是卫家做的……那就是有人存了挑拨离间的心思,故意多次行刺,并放出流言加以引导,想要激起民愤,激起卫家对朝廷的不满。
卫听澜毕竟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吃了这种苦头,没准就被流言所惑,对自己这个皇帝怀恨在心了。
明安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吩咐沈阔道:“你得空多去卫府看看,就说是朕的意思。他们修缮屋舍若是缺人缺银两,让听澜只管向宫里开口,莫要在心里憋了委屈。”
又得了跑腿差事的沈阔心中哀叹,应声退下了。
他走之后,守在殿外的福公公进来奉茶,小心瞄了一眼,果然见龙椅上的皇帝脸色极差,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不敢多话触了霉头,只轻手轻脚地搁下茶盏,屏息退到一旁。
明安帝看着案几上堆起来的奏折,深感疲惫。
对卫家的安抚事宜都还算好办。
至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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