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 / 2)
“说得好,误会么。”谢幼旻瞥了眼地上的汉子,“此人当街行凶,推着载重货的板车恶意冲撞,也不知是不是存了要置我们于死地的心思——依你之见,这是不是误会呢?”
卒卫长的额
\t\t\t\t\t\t\t\t\t', '\t')('\t\t\t\t上渗出了细汗。
开玩笑,车里的人若是太子,这人蓄意行凶,犯的就是谋害皇嗣的重罪!
他连忙表态:“属下这就将人带回去审问,定会给世子一个妥帖的交代。”
士卒们听了这话也反应过来,立刻转头要去拿人。
还在地上装模作样呼号的汉子见势不对,忽地一个滚身弹了起来,像只豹似的径直朝马车扑去。
卒卫长大骇:“拦住他!”
谢幼旻和易鸣面色骤变,正要回身阻截,一道更为迅疾的人影先一步纵身而上,照着那汉子的心窝又是狠命一踹——这回直把人踹得呕出一口血,跌在车下不动弹了。
周围人群惊呼不止。戴着鹰面具的剑客收回腿来,居高临下地睨着地上昏迷的人,即便遮着面容看不清神情,却也挡不住他周身的寒意。
隔着一道车帘,祝予怀似有所感。他的右手紧握着一把臂弩,那是离开卫府之前,卫听澜硬塞给他防身用的。
小羿被外面的动静吓得一哆嗦,在他腿边蜷成了一团。秦宛紧张地坐在一侧,攥着祝予怀给她的竹簪子不敢出声。
祝予怀用空着的那只手抚了抚小羿的头,极轻地向两人道:“别怕。”
车外,卒卫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那戴面具的剑客,对自己的猜测愈发深信不疑——太子出行,人群中定然有不少高手暗中相护。
谢幼旻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场面,向剑客比了个拇指:“兄台……好脚法!”
他还想上前搭几句话,却被剑客甩了一记暗含警告的眼刀,下意识止步捂紧了嘴。
卒卫长看向剑客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几分敬畏,不敢再多耽搁,催促着惊魂未定的士卒们赶紧将汉子缚起来,又用最快的速度把挡路的板车和货物拖开,给马车腾路。
事情至此算是暂了,剑客扫视了一眼人群,跟乔装过的焦奕等人对上了视线。
焦奕看他的眼神像是见了鬼,懵逼中带着点凌乱,凌乱中带着点“我他妈就知道”的痛心疾首:祖宗,你跑出来干什么?!
罩了一层面具,卫听澜本就刀枪不入的脸皮愈发厚实,眼神示意道:护好马车。
在焦奕如有实质的谴责目光中,他径自提步向一旁看热闹的文士走去:“我有话要问阁下,还请移步一叙。”
“嗯?”文士四下张望一圈,“你不留下来吗?莫非这人群中有你的……”
卫听澜挡住他的视线,语气冷硬:“走还是不走?”
文士话音一顿,微笑起来:“行,那在下便舍命陪君子,走这一趟。”
易鸣检查好车驾与马匹的状况,再抬头时,就见搭讪失败反被瞪的谢幼旻站在车旁,十分苦恼地挠着下巴。
易鸣问:“世子有何顾虑?”
“也没什么,就是觉着方才那人……”谢幼旻拧起眉,抓心挠肝地想着措辞,“那仿佛要刀了我的眼神,怎么那么熟悉呢?”
易鸣心思一动,赶忙抬头望去。
那剑客和文士不知何时没入人海,早已不见了身影。
*
行到一株临河枯柳边时,卫听澜止了步。
这地方远离街巷,行人不多。文士觑了一眼边上的河道,谨慎地想往后退,却被卫听澜一掌扣住了肩膀:“说吧,‘二公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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