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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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t。考前心慌,特来蹭蹭文曲星的文气。”

祝予怀知道他这又是在胡诌了,也跟着笑:“真没别的事?”

到了近前,卫听澜调转马头与车窗并行,坦然道:“没。就是今日起早了,闲的。”

他一边熟络地搭着话,一边暗自松了口气,庆幸自己赶上了。

这些日子要筹谋的事情太多,一直到昨晚躺在床上时,他才想起自己忘了件要紧的事。

芝兰台的斋舍,是两人一间!

前世每逢年初大考,谢幼旻必然要拉着祝予怀帮自己圈画重点,因此这两人年年都住一起,还时常秉烛夜谈,熬夜抱佛脚。

卫听澜一想到这里,觉都睡不踏实了。天没亮他就爬起来洗漱更衣,要不是高邈硬按着他用早膳,他铁定要披星戴月地赶去祝府,提前把人给抢了。

卫听澜打了一夜的腹稿,眼下逮着机会,状似不经意道:“我听闻芝兰台规矩多,因为在宫禁之内,不许寻常学子带随从进去。九隅兄独自一人,能照顾得好自己吗?”

祝予怀失笑:“好歹我也在落翮山待了六年,又不是孩子了。即便真有难处,斋舍中也有宫侍能帮忙。”

“那怎么靠得住,万一他们偷闲躲懒,岂不误事?”卫听澜装模作样地深思一番,恳切道,“不如这样,你与我同住一屋,有什么事你只要喊一声,我立马就来。”

易鸣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

居心叵测的登徒子,图穷匕见了吧!

他当即插话:“你若真担心公子,不如让世子与他同住。世子入台更早,知道的总比你多些。”

卫听澜不以为然地哼笑:“谢世子金尊玉贵的,自己都要人伺候,哪里是照顾人的料子?”

这四两拨千斤的一句让易鸣噎了噎,半晌才不服道:“世子不行,你就行了?”

眼看又要争论起来,祝予怀无奈打断:“都说了我不用人照顾,怎么一个二个都不信我的话?罢了,总归濯青与我都是头回进芝兰台,同舍住着是方便些。莫要再争了。”

卫听澜登时扬眉吐气:“九隅兄说得是。”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下来。

等到了宫门外,易鸣再是不情愿,也只得眼睁睁看着两人亲密无间地说着话,一道进了宫门,渐行渐远了。

行囊与马匹自有负责的杂役代为运送和安顿,祝予怀与卫听澜录完名、领了标识身份的腰牌,便有引路的宫侍带他们去芝兰台内认路线。

才走到泮池,就遇上了迟来一步的谢幼旻。

谢幼旻骤闻祝予怀被人先一步抢去做了舍友,顿时捶胸顿足:“这斋舍,它怎么就不能建成三人寝的呢!”

祝予怀笑了起来,将腰牌给他看了看:“我与濯青在谦益斋,寅字舍。虽不能同舍,但我们可以同斋啊。”

谢幼旻疑惑地“啊”了声:“谦益斋?那地方有些偏啊。你们来这么早,怎么不挑好点的地儿住?”

卫听澜手里把玩着腰牌,淡笑了笑:“不是自己挑的,是管事的给的。”

“是吗?”谢幼旻挠了下头,也没多想,“哎不管了,谦益斋就谦益斋,也就多走几步的事儿。那我抓紧些去占个谦益斋的名,先走了啊!”

话说完,他就跑没影了。引路的两名宫侍在旁侧眼观鼻鼻观心,都未出声。

卫听澜将腰牌倒扣在掌心,漫不经心扫去一眼:“那咱们接着走?考场在哪还没看呢。”

祝予怀点了点头,向宫侍道:“有劳二位了。”

“不敢。”宫侍低眉顺眼地屈身,“郎君这边请。”

芝兰台作为天家书院,处处都显露着古朴厚重的威仪。一路上层台累榭,黛瓦朱檐,都是雁安不曾有的景致,祝予怀看得新鲜,卫听澜却神情倦懒,似乎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提不起兴趣。

只是他盯着前头那两个宫侍的目光,一点

\t\t\t\t\t\t\t\t\t', '\t')('\t\t\t\t点冷了下去。

这路是越走越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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