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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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t黑暗中,祝予怀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手腕上被卫听澜捏过的地方似乎还留着余温,像缠着一条温暖的小蛇,让他莫名地又紧张又困惑。

两人都没有说话,屋里就这么静了下来。

祝予怀揣着这复杂的心情,想理出个头绪,然而这心思越理越乱、越理越困。到最后,他实在疲倦了,渐渐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卫听澜睁开眼睛,听着他逐渐绵长的呼吸声,悄悄凑近了些,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他的耳朵。

干完坏事,他又迅速平躺回原处,屏着呼吸闭眼假寐,心砰砰跳个不停。

祝予怀微微皱眉,在睡梦中含糊地呓语了一声。

“……你才占便宜。”

*

文试五日,一晃而过。

最后一科明算考完后,快虚脱的学子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闻了一件大事。

擢兰试的武试,圣上与诸皇子将亲临视考。

明安帝这旨意来得突然,好在芝兰台的演武场本就有现成的看台,福公公亲自领着人来,没用多久,就将地方清理布置好了。

御驾亲临是大事,即便是那些不通武学、选择弃考的学子,也需得到场面圣。这消息很快在芝兰台里激起惊涛骇浪,人人奔走相告,那些擅武的学子尤其激动,都卯着劲摩拳擦掌,盼着能在圣上跟前露一露脸。

这一晚的斋舍格外热闹,天色都暗下去了,谦益斋的庭院中还能听见有人在练拳踢腿。卫听澜却兴致缺缺,只想早些梳洗完,再去蹭祝予怀的床。

文试一结束,谢幼旻就活了过来,用完膳也不回屋自闭了,精神抖擞地打包了一副六博棋,就往祝予怀房里钻。

祝予怀正在理书,听他道明来意,好笑道:“明日就是武试,你不好生养精蓄锐,怎么还玩起来了?”

“哎,少玩几把,不妨事。”谢幼旻兴冲冲地摆棋盘,“这是我从柳雍那儿拿来的新棋盘,他抠搜得很,过两日就得还回去了。阿怀你来,就当陪我过过手瘾。”

祝予怀没玩过六博棋,被他软磨硬泡了几回,到底也没按捺住好奇心,在棋盘跟前坐了下来。

于是等卫听澜把自己刷洗干净,换好衣裳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两人凑着脑袋、热火朝天地投箸走棋的场景。

卫听澜的嘴角立刻耷拉下来了。

祝予怀虔诚地拢手晃了晃,将骰子掷出,就听头顶幽幽响起一声:“好玩吗?”

全神贯注盯着棋盘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祝予怀猛地抬头,脑袋险些磕着卫听澜的下巴。

“濯青?”他惊诧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卫听澜哀怨地盯着他,又看了眼棋盘:“明日头一项就考射术,你不是说今日要早歇,养足精神吗?”

祝予怀稍显心虚,小声辩解:“我也不多玩,就一局,尝尝鲜就好。”

卫听澜本来还有点酸溜溜的,看到他这可怜样,又心软了。

他搬了个马扎坐到祝予怀身边:“那我看着你玩。”

倒是谢幼旻吃惊不小:“等会儿,阿怀,你明日也要参加武试啊?”

祝予怀不好意思道:“射术中,步射、筒射这几项考验精度,费不了多少力气。我不求名次,只当凑个热闹罢了。”

谢幼旻隐有担忧:“那是得养足体力,候场的时候指不定要站多久呢。”

他也不敢拉着祝予怀玩棋了,这一局了结,便不舍地起身告辞。祝予怀意犹未尽,但也乖乖收了手,送他出去后,便回来收整明日要穿的衣裳。

唯独卫听澜还坐在马扎上,垂眼沉思。

祝予怀见状好奇道:“濯青?你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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