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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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t的差事交给了赵元舜,心中嫉妒难平。

眼下听闻赵元舜放着刺杀案不查,反倒调查起几日前藏书阁的事了,他心里更觉窝火:“父皇只让他查武试之事,他倒拿着鸡毛当令箭,耀武扬威起来了!”

赵文觉愤懑难平,忍不住抱怨:“母妃,论起文治武功,我哪样不及他?父皇最疼爱的分明是我,可在要紧事跟前,永远更爱重他。就因为他比我早出生一个时辰,样样都得让他抢先么?”

娴妃仍在侍弄花草,听着这小儿撒气般的痴语,头也不抬道:“怨也无用,你若在他那个位置,自然也是样样紧着你先。”

“我看他就是走了运。”赵文觉嘀咕,“不过是因为生母是早死的中宫皇后,有娘生没娘养,才让父皇心存怜悯……”

“觉儿。”娴妃停了动作,皱眉道,“祸从口出,不该说的事,莫要挂在嘴边。”

赵文觉自知说错了话,垂了眼道:“儿臣晓得,不会在外人跟前说的。”

太子的生母贞静皇后,与明安帝是少年夫妻,两人的故事也算一段佳话。

上到朝臣,下至百姓,都知道当今圣上对贞静皇后用情至深,不仅在她逝世以后空悬后位,还在赵元舜年仅三岁时,就早早将他立为了储君,足见圣上对昔日伉俪的追思之情。

但赵文觉越想越觉得不甘。

谢家有从龙之功,他裴家也有;谢皇后有圣眷加身,他母妃也有。

若父皇当真只钟情谢皇后一人,又哪儿来三宫六院那么多妃嫔呢?

不甘归不甘,他到底也只能忍着。

想了一想,他又问道:“太子好好地查着行刺案,莫名就查到了藏书楼的事情上,八成是姓卫的和姓祝的那两人从中撺掇。母妃,甘禧和仁禄要是被带走审讯,不会走漏消息吧?”

“不会。”娴妃不以为然道,“引诱学子舞弊是重罪,甘禧和仁禄不是傻的,咬死不认,他们才能有命活。”

赵文觉也觉得有理,转而又担心起了别的:“母妃,据儿臣所见,卫祝二人的确私交甚笃,儿臣担心那卫听澜受这层关系的影响,也被太子拉拢了去。将来朔西若对太子鼎力相助……恐怕会是不小的麻烦。”

“‘私交甚笃’么?”娴妃手上动作微顿,意味深长地笑了,“卫家那小子怕是还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谁的提议才被困在澧京的。”

她理好了手头的花枝,将掉落的花瓣分开收拢在瓷罐里,慢慢道:“少时情谊,算不得什么金贵东西,兄弟尚阋于墙,何况他们两个。今日为挚友,来日为仇敌,这样的事可不稀罕。”

赵文觉闻言有些意动:“那,母妃是有法子叫他们反目成仇?”

“不急。”娴妃抬起眼来,“现下芝兰台戒严,已不宜再贸然出手。但日后,有的是机会徐徐图之。”

第071章奸佞

甘禧和仁禄被确认了身份后,很快就被带回了芝兰台。

考虑到他们有串供的可能,赵元舜依照卫听澜的提议,将两人分开受审。

事涉奉学监,几个主事太监也在侧听审。舍人笔墨就位后,甘禧被武卫提了上来,行礼问过了安,便恭顺地跪于下侧。

赵元舜观察着他的神情,道:“抬头看看,你可认得孤身边的人。”

甘禧小心地抬眼望去,一下子就对上了卫听澜寒意渗人的目光。

他心间一凛,飞快地垂下了头:“回殿下,认、认得。三月初二那日,奴婢曾为两位郎君引过路。”

赵元舜道:“你的差事,是带候选学子熟悉往学宫的路线。可那日学宫的值官说,并未见过你们的身影。你与仁禄为何要绕远路,诱使祝郎君与卫郎君前往藏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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