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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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t了顿,坦然地抬起眼:“说来也巧。我偶然听见两个宫侍议论世子搬来谦益斋的事儿,得知卯字舍原本住的是个因腿疾肄业的学子,便记在了心里。”

“原来是道听途说……”颜庭誉眼中带了点说不明的深意,“你昨日当着太子殿下的面与人对质,就不怕这事其实并无隐情,犯个诬告之罪么?”

卫听澜与她对视一瞬,镇定地反问道:“这有什么可怕?那几个阉人心里本就有鬼,苏泽延这事我听着蹊跷,故意虚张声势堵一堵他们罢了。哪想他们还真被我给吓着,话都答不上来了。”

季耀文闻言,感叹道:“兵不厌诈,澜弟干得漂亮!”

虽还没有证据能证明奉学监恶意戕害学子,但斋舍破败、学子们被迫自己修缮房屋,这事是实打实的。

即便真是意外,苏泽延的腿伤也该算到贪墨公款的奉学监头上。

明安帝看过学子们的请愿书,为彰显仁德,专拨了笔抚恤金,派人快马加鞭送去苏泽延的故里。

虽已是亡羊补牢,到底比什么都没有要强些。

学子们都唏嘘起来:“苏兄也是有才干的人,平白受此一难,上天不公啊。”

卫听澜见祝予怀也有些失落,忍不住出声劝慰:“世事如棋,不过差了一子,也不见得就会满盘皆输。”

据他前世的记忆,二皇子前往北疆收复兵权时,身边跟着个坐素舆的青年,名不见经传,却极擅筹谋布画,是二皇子身边最得力的谋士。

因为算无遗策、智多近妖,此人在长平军中还得了个“鬼麒麟”的诨名。

结合当时的一些传言,卫听澜猜测,那青年多半就是苏泽延。

季耀文听了,不禁面露愧色:“澜弟说得是。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一时失意,谁说不会有柳暗花明的一日?”

学子们也振作起来:“不错,苏兄是豁达之人,他自己尚未怨天尤人,我等更不该说那些丧气话。”

祝予怀想了一想,向众人问道:“我祖父留下了一间书院,正好新扩建的童舍里还缺先生。不知你们说的这位苏友人,家住何处,可有意前往雁安教书育人?”

学子们静了一下,明白过来他话中的意思,都有些惊诧和激动。

寒泉翁留下的书院,那不就是寒泉书院吗?

是个文人都想进去瞻仰,更别提去任教了!

季耀文一时惊喜得手足无措,嘴皮子都哆嗦起来了,最终大呼了一声:“九隅啊!”

又转头朝颜庭誉拼命扬手:“崇如!快快快给小苏写信,这可是好事啊!”

颜庭誉瞧他乐得手舞足蹈,跟天上撒钱了似的,嫌弃地扯了下嘴角:“听见了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在学子们的雀跃声里,她摇头失笑,转身进屋:“这就去写。”

第073章阿玉

三月春暖日和,东风穿堂而过,宫宇中草木芬芳。

白兔耸耸鼻子,在美人榻上懒洋洋地打个滚,因为身材太圆润,四脚一蹬,就“啪”地掉了下去。

江贵妃和赵松玄的交谈声短暂一顿,视线都移向地上拼命倒腾短腿的小东西。

赵松玄俯身下去将兔子抱起来,往它耳朵上捋了两下,故作哀愁地叹着气:“月团都胖得爬不起来了,这可怎么是好。”

兔子理都不理他,被摸舒坦了,就窝在他膝上眯眼打盹。

江贵妃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弯了眉眼,打趣道:“阿玉和月团自己都没意见,你多什么嘴?”

赵松玄捏了捏月团的长耳,笑了:“是是,儿臣可不敢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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