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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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台的学官在旁打量他许久,终于忍不住上前问:“卫郎君不去膳堂么?”

卫听澜停步看向他,先喊了一声“陆学官”,又简单解释道:“我等人。”

学官看了眼屋内,明白过来,笑道:“没想到卫郎君与祝郎君如此要好。”

卫听澜敷衍地点了下头,仍眼也不眨地朝紧闭的屋门看。

学官又道:“我还以为郎君留在京中,会因此对祝掌院心存……”

说到一半,他像是反应过来,掩了下唇:“抱歉,我失言了。郎君莫往心里去。”

卫听澜终于正眼瞧了他一眼。

话里有话,故意不说完,就是想诱人深问。

芝兰台学官陆诚,这个人他前世不曾注意过。

卫听澜瞥了眼屋内,敛起神色:“陆学官,可否借一步说话?”

陆诚作出为难的模样来。

卫听澜心中暗嗤,无所谓道:“那行,我们就在这儿光明正大地说。”

陆诚脸色稍变:“那恐怕不合……”

卫听澜径直打断:“陆学官有句话说的不错,我与九隅兄十分要好。我与他倾盖如故、相见恨晚,恨不得为他剖肝沥胆,两肋插刀。”

陆诚话音卡住,隐隐觉得这个开场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卫听澜走近一步,低声道:“谁要是敢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定然亲手掏出那人的脏腑,晾在太阳底下暴晒十日,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肝胆相照的生死之交。”

陆诚:“…………”

卫听澜忽然一笑:“陆学官你抖什么?我又没说你。”

陆诚被他笑得脊背生寒,一时间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干得出那掏心挖肺的事。

卫听澜笑意渐深:“我听你方才说,以为我会对祝掌院如何?”

陆诚冷汗直流,忙道:“没有没有!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房门忽然推开,祝予怀拢着衣领,如获大赦地走了出来。

看到门外僵持的两人,他一怔:“濯青?陆学官?”

卫听澜只顷刻便收拾了神情,笑着转头看他:“你饿不饿?我们去用膳?”

“好。”祝予怀应了一声,不放心地看向冷汗涔涔的陆诚,“陆学官身体不适?”

卫听澜的恐吓犹在耳畔,陆诚面色煞白地连连摆了几下手,话也说不出,逃也似的离去了。

祝予怀不解:“他怎么了?”

卫听澜笑了声:“他心中有鬼,被我吓了几句就这样了。”

两人并肩往膳堂去,祝予怀纳闷地问:“你们刚刚谈什么了?”

“一点小事。”卫听澜挨近一些,同他悄声咬耳朵,“我猜他是想暗示我,把我扣在澧京为质,是你爹给那位出的主意。”

祝予怀睁大了眼,当即就想辩解,可忽然又顿住了。

这并非全然没有可能。

将领出征,家眷留京,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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