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1 / 2)

加入书签

('\t\t\t\t祝予怀支起脑袋,懵懂地问:“拿什么捆?”

仿佛一拳捶在了棉花上,卫听澜气不打一处来。

拿什么捆……拿麻绳捆!拿铁链子捆!

正想吓唬他几句,却见祝予怀晕乎乎地停了步,低头往袖子里掏东西。

虽然有点生气,不得不说,祝予怀醉懵了的模样还怪招人的。

卫听澜看着他逐渐拢起的眉,语气不自觉就缓了下来:“找什么呢?东西落了?”

祝予怀摸索了一会儿,眉心舒展,伸出手来展示给他看:“用它捆。”

是一条分外眼熟的、叠得整整齐齐的鸦青色发带。

卫听澜只瞥了一眼,就不可置信地屏住了呼吸,飞快地握拢他摊开的手掌。

祝予怀不太明白地看着他。

“你可以啊九隅兄。”卫听澜呼吸都不稳当了,急促地笑了几声,“悄没声儿地藏着我的发带,大半个月了都没露馅儿……藏得还挺深的。”

祝予怀眨了下眼,好像意识到什么,把手往后抽了抽,没底气地嘀咕:“我的。”

生怕他抢回去似的。

“你的?”这两个字在卫听澜唇齿间滚了一遭,化作一声微妙的笑,“你又不用它束发,随身带着做什么?”

祝予怀愣了愣,被问住了。

卫听澜又挨近了些,望着他湿润朦胧的双眼:“状元郎?”

祝予怀答不上来,被他盯得有些恼了,不讲理地反咬一口:“是你说要捆——”

卫听澜眼明手快地捂住他的嘴。

“九隅兄。”他低低笑起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祝予怀被捂着半张脸,只能努力眨着眼睛,表示不服气。

“你再想想,往细里想想。”卫听澜像说悄悄话似的压着声,“当真是因为我要捆你……所以你才随身带着它?”

醉了的祝予怀光顾着推脱责任,听了这句竟还连连点头,看起来委屈坏了。

“……”卫听澜头疼又好笑。

真是好大一口黑锅。

他拢紧祝予怀攥着发带的那只手,严严实实地将它掩回宽袖底下。

“那你把它收好了。”卫听澜无可奈何地笑道,“现在你手里捏着的,可是我的清白。”

*

祝予怀最后是被卫听澜抱上马车的。

易鸣虎视眈眈地替他们掀着车帘。若不是亲眼看见祝予怀走着走着软了步子,自己瘫进了卫听澜怀里,他这会儿连手撕了卫听澜的心都有了。

卫听澜把人安顿好,又下了车:“回去多给他熬点醒酒汤,他醉昏头了。”

“知道了。”易鸣放好帘子,瞟向他,“怎么,你今日不蹭车了?”

卫听澜礼貌地颔首:“我还有事,就不劳烦了。”

易鸣下意识想问,又觉得没必要管他的闲事,索性闭了嘴,一甩鞭子驱着马车走了。

卫听澜自是要去和岳潭接头,确认遮月楼的任务成败。

在水塘边偶遇赵鹤年的时候,他隐约闻到赵鹤年身上沾了百花僵的气息。可见四皇子献的“太平春饶”的确很得圣心,明安帝自己赏玩还不够,在麟德殿大宴群臣时,也点了那腻死人的香。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今日宴席散后,必有善于逢迎的官员四下搜罗气息相近的熏香。一传十,十传百,只要这香在世家贵族中流行起来,百花僵在京中就有了商机。

若是遮月楼行动顺利,接下来,就该让那些贪得无厌的瓦丹畜生吃点苦头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