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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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t又红着脸直起身,飞快地放下床帐,做贼似的背过身,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趁人之危,实在不是什么君子之举。

卫听澜心里唾弃着自己,羞愧地退出了卧房。

答应了要陪祝予怀守岁到天明,他自然得说话算话,今夜不走了。

只是他孤苦伶仃地坐在案前,一垂眼就能看见挨在一起的两个坐垫,想到他们方才就是在这上面……

卫听澜揣着颗不干不净的心,只觉得身下的坐垫都变得分外烫人。

他把桌上那坛要命的酒挪远了一点,心里一团乱麻,开始担心明日祝予怀醒来之后,要怎么解释。

他会生气吗?会与自己划清界限吗?

想着想着,卫听澜禁不住有些委屈。

虽然确实是他没把持住,但归根结底,也是祝予怀先按着他亲的啊。

还亲了那么多下,亲完就把他扔在这儿不管了。

退一万步讲,祝予怀难道不用对他负责吗?

被迫独自守岁的卫小郎君,在烛光下回忆着自己被弓硬上霸王的种种细节,越想越伤心。

这患得患失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天明时分。

外头不知哪家放起了鞭炮,把睡梦中的祝予怀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咳了几声,费力地爬下床,想去给自己倒点水喝。

还没摸到桌边呢,卧房的门帘忽然被人掀开了。

卫听澜在房外苦熬了一整夜,熬得两眼发红,站在门口受伤地望着他:“醒了为什么不叫我?”

睡眼惺忪的祝予怀微微一愣。

卫听澜的目光落在他赤/裸的脚上,紧绷了一夜的神经岌岌可危,说话时都带上了鼻音。

“你宁可自己下地挨冻,也不肯喊我进来帮忙吗?”

祝予怀:“……?”

卫听澜看起来伤透了心,像只即将被打包遗弃的小狗。

祝予怀努力转动了一下宿醉的大脑,说:“我渴。”

卫听澜满腔的委屈一滞,眼睛忽然亮了。

他飞快地转身出去,把备好的茶水端了进来,鼓起勇气道:“这是我刚兑的,不冷也不烫,刚好能入口。”

祝予怀重新坐回了床上,裹着暖和的被褥,接过他递来的茶道了声谢,喝了两口润喉。

看起来并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

卫听澜还没来得及欢欣鼓舞,祝予怀喝茶的动作又停下了,犹豫地问他:“濯青,昨夜……”

卫听澜松了一半的气又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要开始算账了吗?

祝予怀:“昨夜你几时来的?”

屋内静了片刻。

祝予怀困惑地歪了下脑袋:“濯青?”

卫听澜盯着他缓慢地眨了下眼,劫后余生地舒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看着像是不记得了。

“将近子时吧……我也记不清了。”卫听澜感觉自己凝滞的血液重新流动起来,“我来时你已醉了。”

嗯,这两句都是真话,不算说谎。

祝予怀面露歉疚:“那你就在外间守了一夜?”

“嗯,差不多。”卫听澜含糊地支吾几声,灵机一动道,“对了,我去给你打洗漱的热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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