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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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t,忙道:“不不不,这怎么使得?这药肯定很金贵吧……”

卫听澜没等他推拒完,直接把药瓶往他怀里一塞。

衙役生怕摔了药瓶,只得手忙脚乱地接稳了。他捏着药瓶,心里难免有点感动,冲卫听澜离去的背影喊了声:“谢了啊小兄弟!”

卫听澜没回头,抬手挥了两下算作回应,便渐渐走远了。

*

三月初三,擢兰试如期而至。

谢幼旻到底没能抢到心仪的舍友,不甘不愿地独自住了卯字舍。卫听澜依旧寸步不离地守着祝予怀,夜里两人也心照不宣地同榻而眠。

只是祝予怀总有点心虚。

自从除夕夜做了那个真假莫辨的绮梦后,他连睡觉都提心吊胆,生怕自己在梦中发出什么不得体的动静,被身旁的人听见。

卫听澜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听得他大半夜在那翻来覆去,实在没忍住,伸手把人按住了。

“九隅兄,”他睡意朦胧地咕哝,“你在烙饼吗?”

祝予怀被他按住了腰,立马隔着被子不敢动了。

他浑身紧绷了一会儿,才小声道:“对不起啊……我有点睡不着。”

卫听澜困得快不行了,脑子也不大清醒,打着哈欠道:“那我哼个曲儿,哄你睡?”

祝予怀愣住了,轻轻“啊”了一声。

卫听澜以为他是答应了,闭着眼往他身上拍了拍,竟真的哼起歌来。

那是首不成调的曲子,没有唱词,他哼得很轻,大约是困了,声音比平时要绵软温柔许多。

祝予怀从没听过这样奇异的歌,调子飘飘渺渺,就像是草原上居无定所的风。

卫听澜一边断断续续地哼着,一边哄孩子似的拍着祝予怀的被褥。

哼着哼着,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缓……终于成功地把自己哄睡着了。

祝予怀在夜色中眨了几下眼,转头朝身边看去。

逆着窗外的月光,卫听澜的轮廓毛茸茸的,随着呼吸平缓地起伏着。

祝予怀出神地看了一会儿,又想起了除夕夜的那个梦。

他心里突然浮起个念头,鬼使神差地支起身,悄悄靠近了一些。

濯青的嘴唇……是梦里那样的吗?

发丝轻巧地垂落了几缕,祝予怀俯下身,在卫听澜的唇畔试探地啄了一下。

似曾相识的柔软一触即分。

卫听澜似乎觉得痒,皱了下眉,还搭在他身上的胳膊收紧了些。

两人顿时贴得更近了。

微凉的月色里,祝予怀屏着呼吸,心跳仿佛停住了。

他一动也不敢动,意识到自己干的荒唐事,整个人都发起烫来。

第103章春汛

擢兰试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到了武试时,卫听澜却说什么也不肯让祝予怀上场了。

去年武试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心理阴影,他甚至自己都想弃权,在看台守着祝予怀不走了。

祝予怀颇为无奈。他对武试倒没什么执念,不上便不上吧,可卫听澜这个武状元为了他弃权,这得让人怎么想?

季耀文到六部观习去了,颜庭誉也不在,最后还是谢幼旻带着一帮纨绔坐过来,把祝予怀严严实实地围在中间,保证不让外人越过这道人墙,卫听澜才勉强松了口。

“那我上场了?”他磨磨蹭蹭,“真去了啊。”

谢幼旻挥手赶他:“别看了,走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阿怀给你下蛊了。”

卫听澜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他这什么毛病啊?”谢幼旻回过头纳闷道,“离了你就跟鱼要搁浅了似的,夜里他该不会还要跟你挤一张床吧?”

祝予怀猝不及防被戳中真相,不自然地轻咳几下:“你……别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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