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2 / 2)
\t\t\t\t\t\t\t\t\t', '\t')('\t\t\t\t并不好,问:“可有马车?”
“早备好了,跟我来。”知韫上前引路,一边问,“他喝了多少?”
卫听澜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闷声道:“半盏。”
“半盏啊……”知韫算了算,“他体质弱,睡个一天应该不成问题。”
卫听澜听了这话,把祝予怀抱得更紧了些。
只有一天。
现在不抱,等他醒来,没准连手都摸不到了。
*
马车悄悄从后门驶出茶楼,七拐八拐地避开闹市,没过多久,就到了祝府附近。
车夫是知韫安排的人手,把人送到后,没有多话便自行离去。
卫听澜没走正门,寻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扛着祝予怀小心翼翼地翻进竹院。
刚落地,就对上了蹲在廊下的易鸣。
四目相对,易鸣豁地一下站起身,惊愕道:“你,你们……公子怎么在你那里?!”
卫听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祝予怀从肩上放下来:“我也想问。他独自一人去了望贤茶楼,你竟一点也不知道?”
易鸣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公子一直在屋里补觉,我看床上鼓鼓囊囊的,外袍、腰带都好好地搭在屏风上……”
“拿衣裳伪装的障眼法罢了。”
“可我一直守在院里……”
卫听澜叹气:“正门不能走,他还可以爬窗。你主子就是长得乖,你真当他是没心眼的小绵羊?”
易鸣噎了一下。
卫听澜不想跟他浪费时间,抱起祝予怀进了卧房,将人安置在床榻上:“我给他用了助眠的药,不伤身,就是得睡一日。你守好他,明日千万别让他出门了。”
易鸣跟在后面,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慎重起来:“都准备好了?就在明日?”
“嗯。”
睡梦中的祝予怀不安稳地动了下手指,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卫听澜本欲转身,脚步又顿了顿,握住他的手仔细地掖回被褥里。
他看着床上的人,轻声承诺道:“我会回来的。”
*
翌日寅时,午门钟声过后,文武百官一如往常地进宫上朝,听政议事。
随着天光渐亮,皇宫外的康衢大街也慢慢热闹起来。负责看守宫门的武卫们下了夜值,三三两两地闲聊着,去早市上买烧饼。
“真是奇怪,近日与我换值的都是些生面孔。武卫在招新人吗?”
“谁知道呢。你说这看门守鼓的苦差事,升迁无望,俸禄又少,何苦来哉?”
“就是啊,登闻鼓几百年也没人敲一回,有什么可守的?我巴不得自己早点调走。”
热腾腾的烧饼出了炉,武卫们一边长吁短叹,一边蹲在街边狼吞虎咽。
忽有一人余光瞥见什么,迟疑地停下了咀嚼:“咦,那是……”
同伴们不明所以,也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瞥见了几道惹眼的身影。
人潮来往中,有一男一女披麻戴孝,正往午门的方向前行。其中那妇人簪着象征未亡人身份的白花,手里捧着的,赫然是件残破的血衣。
在她身侧,还有一名手持箱匣的年轻女子,一身素衣,以纱覆面,看不清容貌。
这奇怪的一行人与市集格格不入,来往的路人或惊诧、或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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