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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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t留遗书,把罪责揽下来。当年火烧湍城的就是寒蝎族的吉日楞,我杀他是为报家仇,天经地义。”

“你……”知韫一时都不知该怎么说,“行,就算皇帝不追究卫家,不追究你府上那些将士,那你想过祝郎君吗?你一死了之,他怎么办?”

卫听澜的目光动了动,垂下眼睑:“我不会死的。”

“你是成精了吗还不会死?”知韫快被他气笑了,“我现在一板砖过去,你必死无疑信不信?”

“不管你怎么说,”卫听澜轻吸了口气,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和谈绝不能成,我非去不可。”

*

祝予怀的小院中,今春冒出的竹笋已经长成了青翠的新竹。房门上挂着成束的艾草,风一吹,满院都散着淡淡的馨香。

矮榻被搬到了竹林边,祝予怀拿着本书盖着脸,百无聊赖地躺在上面晒太阳。

他已经大半个月没去芝兰台了。自从登闻鼓事件后,他操心的老父亲生怕他遭人报复,以“心疾复发”为由替他告了一个月的病假。

按照祝东旭的意思,在泾水贪污案正式结案前,他都得在家装病避风头。

祝予怀拗不过他爹,只能乖乖赋闲居家,偶尔去临近的寿宁侯府串门,探望被寿宁侯揍得下不来床的谢幼旻。

两个难兄难弟,一个病假一个伤假,闷在家里都快长蘑菇了。

祝予怀在竹榻上翻了个身,幽怨地叹了口气。

有脚步声从远及近,随后一道人影停在竹榻前,挡了他的太阳。

“阿鸣啊。”祝予怀连眼睛都懒得睁,有气无力地说,“给我撒点水,我要发芽了。”

头顶上传来一声压低的笑,卫听澜倾身靠近,掀开了他盖脸的书:“那我来给你松松土?”

祝予怀一听见这声音,吃惊地睁眼往起一坐。得亏卫听澜躲得快,不然两人的脑袋就得磕个响。

“你怎么来了?”成功发芽的祝予怀支棱了起来,“今天芝兰台没课?”

“有课。”卫听澜在竹榻边缘坐了下来,“我旷了。”

祝予怀没明白:“家里有事?”

“没事。”卫听澜望着他,“就是想来看看你。”

祝予怀被他盯得有点脸热:“……我们昨日不是才见过?”

“昨日是昨日。”卫听澜温声道,“今日风和日暖,就该与你共度。”

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落在他的眉宇和碎发间,把他的目光映得格外深情。

祝予怀的呼吸都停了停,鬼使神差地抬起两只手,捧住了他的脸颊。

卫听澜心中一动。

祝予怀眼神一厉。

“你是假的濯青吧?”他全力一扑,把卫听澜哐地摁倒在榻上,双手猛搓他的下颌骨,“把面具给我摘下来!”

卫听澜:……?!!

卫听澜惊慌道:“等、等等等一下!九隅兄!是我啊是我啊!”

院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易鸣跟曲伯说着话走了进来,一抬眼,惊悚地顿住了脚步。

林边的竹榻咯吱乱响,两道人影激烈地纠缠在一起,祝予怀强压着身下挣扎的人,仿佛欲行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易鸣:“……”

老天爷,他看到了什么?!

原来他家公子才是饥渴难耐、巧取豪夺的那一个吗!!

第112章心意

卫听澜瞥见院门处多出的身影,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扣住祝予怀乱挠的手:“九、九隅兄,有人……”

祝予怀这才一僵,停下了动作。

竹榻上,两人衣衫微乱,同时转过头,与易鸣和曲伯八目相对,院中一时陷入死寂。

曲伯颤巍巍地开口:“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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