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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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还是次要的,更要紧的是……如果皇帝就此一病不起,那太子这储君之位,还算数吗?

众臣隐秘地交换着视线,心思都浮动了起来。

明安帝醒了没多久,喝完药后又陷入了昏睡。

\t\t\t\t\t\t\t\t\t', '\t')('\t\t\t\t娴贵妃打发了臣子,回来后屏退了宫人,走到龙榻前,把床头隐藏的暗格挨个摸索了一遍。

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她皱起眉,回头不悦地问:“福临,你不是说玉玺就放在这里?”

“这……”福公公胆怯地说,“奴才确实瞧见圣上将玉玺拿到龙榻附近了,但具体藏在哪儿,奴才也说不准哪。”

娴贵妃耐着性子,把寝宫内疑似机关的摆设挨个试了一遍,仍旧一无所获,耐心终于告罄了。

没有玉玺,就没法下诏改立储君,那他们先前铺垫的一切岂不白做了?

娴贵妃嫌恶地瞥了明安帝一眼,只能吩咐道:“把殿内熏香撤了,用的‘补药’也暂时停一停。等晚些时候皇帝醒了,你传道口谕出去,让父亲进宫面圣。”

既然矫诏易储行不通,那就只能吊着皇帝的命,用别的手段了。

皇家出了这样大的变故,朝野惊动,芝兰台的学子们自然也有所耳闻。

祝予怀一整天心神不宁,下学时与卫听澜同车而行,仍旧愁眉不展:“殿下被软禁东宫,也不知何时才能出来。父亲现下怕是举步维艰。”

卫听澜心里也压着事,思及前世京城的动乱,不禁劝道:“九隅,别管京城的纷争了。你回雁安去,好不好?”

祝予怀知道他的好意,但还是摇了摇头:“朝堂将乱,父亲不会走的,我也不能舍下家人独自避难。再说……你不也留在京城吗?”

卫听澜看着他的眼睛,有些不知道怎么劝了。

祝予怀心里其实什么都清楚,储位之争何其残酷,祝家已经牵连其中,就不可能全身而退,独善其身。

马车晃了一下,忽然停了。

驾车的易鸣声音有些异样:“公、公子……”

街巷安静得有些过了头,卫听澜直觉不对,将车帘挑开一道缝,神情顿时一敛。

马车外是全副武装的皇城营士兵。

程焕站在最前,冲易鸣皮笑肉不笑道:“小兄弟,又见面了。”

易鸣看出来者不善,强作镇定地问:“大人当街拦车,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程焕搭上佩刀:“卫小郎君在车内吧?使团遇刺一案有了进展,得劳烦他去皇城司走一趟。”

他嘴上客气,官兵们却已虎视眈眈地向马车围拢过来。

易鸣握紧了马鞭:“这是祝府的马车,你们想强行拿人吗?”

“少跟我废话。”程焕拔了刀,“识相的话就让开,否则你主子连着你,都得担上包庇嫌犯的罪名!”

他一挥手,四面都响起兵刃出鞘的声响,卫听澜当即就要起身,却被祝予怀死死抓住:“濯青!”

卫听澜回头看着他,缓了神情:“他们人多,躲不过的。”

祝予怀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那你也不能……”

卫听澜拢住他的手指,俯下身来,与他抵了抵额。

“去望贤茶楼和卫府搬救兵。”他目光明亮,轻声道,“九隅,我等你来救我。”

他最后在祝予怀泛红的眼尾吻了一下,抽身而退,果决地掀开车帘,迎着官兵的刀剑下了马车。

官兵立刻涌了上来,将他制住枷上锁链,粗暴地推搡着向皇城司的方向走去。

祝予怀只能隔窗看着,心脏开始一阵阵地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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