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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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t的孩子!”

卫临风简直有口难辩:“爹,不是您想的那样,阿澜拼了命地去瓦丹救人,那是动了真心的……”

“我看不是真心,是贪花恋色的私心!你别替他描补,今日不把他修理明白,老子管他叫爹!”

父子俩拉扯间,卫听澜也听见了外头的动静,自己走出来了。卫昭一眼看到他,攥着马鞭往地上一甩:“臭小子,你过来!”

卫听澜知道自己受了伤跑不掉,只能慢吞吞地挪过去,识相地往下一跪,讪笑道:“爹……”

卫昭拿马鞭指着他:“别跟我嬉皮笑脸的,你自己说,你怎么欺负别人的?”

“没欺负。”卫听澜觑着鞭子,鼓起勇气道,“我属意他,他也属意我,我们是两情相……”

“还敢扯谎?”卫昭火冒三丈地打断,“祝家的独子,会放着满京的世家贵女不要,甘愿跟着你吃苦受罪?你对着水坑照照自己,你配吗?”

“我不配。”卫听澜接话接得顺溜,“但您当年还是个伙头兵时,死乞白赖地追求我娘,不也没对着水坑自暴自弃吗?正所谓虎父无犬子,九隅能倾心于我,多亏您教得好。”

“你,我……”卫昭差点被他绕进去,“我跟你那是一回事吗?!”

卫听澜死皮赖脸道:“甭管是不是,九隅答应了跟我回家,您不能把他往外赶。”

卫昭气得退了半步,嘴唇哆嗦着说:“我不管你使了什么手段把人骗回来,等祝郎君醒了,你就去磕头道歉,从今往后,不许再纠缠人家!”

“我不。”卫听澜跪直了身,“我跟他好上了,谁也拆不开!”

卫昭当即就扬了鞭,怒道:“我怎么养出了你这样的混账!”

“爹!”卫临风眼明手快地截住了马鞭,劝道,“阿澜再顽劣,也做不出糟践良家子弟的事,等祝郎君醒来,您问清楚了再罚也不迟啊!”

他边说边给卫听澜使眼色,奈何他弟弟这会儿犟劲上来了,跪在地上纹丝不动。

卫昭胸膛起伏,攥着鞭子的手都在抖。

三人僵持间,后面传来犹豫的一声:“卫老将军……”

卫家父子三人都转了头,看见易鸣不知何时提着水桶回来了,在后面欲行又止。

他似乎是听见了刚才的争吵,悄悄瞥了卫听澜一眼,尴尬地抓了下头皮。

“其、其实吧,”他有些难以启齿地说,“我家公子……不讨厌他。您若真为这事打了他,万一伤了残了的,公子这辈子都要怀愧于心了。”

听了这话,卫昭脸上才露出几分动摇,手上也逐渐松了劲。卫临风一看他怒意缓和,忙顺势把马鞭接过来了。

卫听澜还跪着,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殷勤地补充道:“爹,‘不讨厌’的意思就是,他对我情根深……”

卫昭刚松开的拳又攥紧了:“你爹我听得懂!”

挨打的危机算是解除了,卫听澜起了身,佯装无意地往回走,盘算着赖在祝予怀的营帐里不走了。

但卫昭岂会让他得寸进尺,不仅把他轰回了自己的住处,还加派了人手在附近盯梢。卫听澜不敢太造次,只能委委屈屈地憋在自己的帐篷里养伤。

祝予怀是第二日早晨才醒的。

卫听澜当时正在换药,听见隔壁的动静,药还没敷好就想往外跑,被军医一掌扣住了。

没有一个伤患能挣脱朔西军医的铁掌,他像条在案板上扑腾的鱼,被强行上药、捆上纱布,等折腾完之后再匆匆赶到隔壁,祝予怀已经被易鸣扶了起来,靠在软枕上喝药。

营帐不大,天光顺着飘动的布帘倾泻在地,熟悉的场景让卫听澜心头一撞,后知后觉地定住了脚步。

这里是朔西军营。

他忽然想起,祝予怀已经记起前世在朔西的那段日子了。

祝予怀喝药喝到一半,余光瞥见帐门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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