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认这一本日记似乎变成了共同的秘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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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些日子呢,虽然态度不太够,但是也能让我看出来你是一个好孩子。

这样吧,我们学习嘛,还是不要有太大压力了,看你都吓成这样了,叔叔也不太适合在这样的情况下教你更多的知识点了。

还记得我们之前做过的脱敏实验吗?那个脱敏小游戏。

你还想和叔叔玩那个小游戏吗?是不是治疗紧张非常的有效果?”

我有些犹豫,动摇了一下。刚想摇头说不,但是余光瞥到了李叔叔脸上的表情,他被我的犹疑惹恼,脸一瞬间又变得阴暗起来。

我就不敢再拒绝他了。

我想起李叔叔说的态度。态度啊……真是一个难做到的事情。

我不能再让他觉得我态度不好了,我不能再惹他生气了。

不然后果可能真的会很惨的吧。

我默默的想。

所以我点头了,我真的没有再去拒绝的勇气了。

“脱衣服,裤子和上衣,都脱掉,里面的也是。”李叔叔说。

李叔叔命令我把全身的衣物全部脱下来。

我浑浑噩噩就照着他的话说了,之前生理课上学的内容在这一刻萦绕在脑海里,呼唤我清醒、明智,我的脑子正试图让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但是那些提醒远没有面前男人面无表情给予的压力来的沉重。

就像在火灾的浓雾面前,你还能意识到外界的空气充斥着冬日的雾霾吗?

两者的区别就是一个是缓缓的撕咬、熊在分食你的四肢、慢性毒药。

一个是近在咫尺的关于生命的威胁。

反抗,现在就要面对真人的报复。不反抗,回家之后必定如蚁啮咬、辱在唇际难开。

我很害怕。

我没有办法克制恐惧,我真的、真的很害怕,哪怕是现在想起来我都无法使用合适的辞藻来形容那种彻骨的恐惧。

像是从头到脚都被冰冻了,我好像保护我,可是我更想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来救我。

来打开我泪腺的开关,拽着我飞奔而逃,让我不至于僵硬在原地没头没脑地什么都搞不清楚就照做。

没有,可是没有这个人。

所以我只好现在在日记里一遍又一遍写着我真的这叁个字,无力又无力。

所以我无法去迈动自己的脚步,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和这个可怕的人。

我只能听从他的指示,并期待着这一切都能尽快结束。

我清楚意识到衣物从我身上剥落,是,我知道我不应该,但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一刻如此懦弱,只去照做。

我多么想这一切就只是一场可怕的噩梦,等我醒了,一切都会消失。

但是没有。

我眼睁睁看着我自己颤抖着手,先把上衣的布料脱了下来。

它掉落在我身边的地板上,这一刻我甚至有些感谢这间房间里不明所以的阴暗。

至少在这一刻,暗影有效的有效地遮挡了羞耻,我故意不去看曝光在外面的胸脯。

我知道我们在做很不好的事情,我真希望这一切都能尽快结束。

上身的布料落在了我的脚边,我赤裸着。

而后又按照李叔叔的指示,脱掉了我下身的内裤。

我僵硬得浑身都好像都不属于自己了。

在内裤掉落在脚边的时候,我想把它们从我的脚上拿开,但是李叔叔在这个时候制止住了我,他看我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像是狼看见了许久没有吃到的猎物一样。

那种眼神让我想要后退、害怕,更让我想要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无望等待奇迹降临把我接走,因为我已经在极致的恐惧之下丧失了逃生的本领。

他不知道为什么,声音里带着一点不明所以的急躁情绪,让我感到很难受。

他命令我:“你就把内裤放在脚边就好,你不用动你的内裤,那样挂着就很美。

现在是不是感觉紧张到了极致,林轻?”李叔叔问。

我点点头。的确,我感觉身体和魂魄都不属于我自己了。

他难得的夸奖了我一声:“很好,好孩子。”

这让紧张到极点的我感到受宠若惊。

要知道平时不论我表现的多么好,妈妈,爸爸,以及充当我老师的李叔叔,都是不太容易夸我的。

被夸赞对我来说是一件极为稀有的难得事。

更别提和李叔叔相处的这么些时间里面,我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批评和打击,这让我很沮丧。

突如其来的赞赏奖励使我的心情像是酒逢甘霖一般,暂时恢复了晴朗。

看到这里央珏并不轻松,她已经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所以只有浓烈的恶心和不悦。

她想要合上日记本去卫生间呕吐,不过最终她只是盯着那行鲜血淋漓的红笔字看了很久很久,久到台灯都因电量的消耗而微微趋暗。

后面是一行用红笔标注的小字。

【那时候我意识不到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我已经被这个男人暗暗的操控了。】

【他的指令、表情、语气都成了我心情的主导,比起这个他更大的目标是想做我人生的主导。】

而日记还在继续。

更奇怪的是……

可能是因为这欣喜的心情吧,我竟然感觉到身体松弛下了一点点。

因为我没有穿衣服,我自己的紧张与否都非常明显能被李叔李叔叔看出来的。

所以我就怀揣着复杂奇怪的心情放松了一些。

李叔叔的眼神在气氛我的心情的作用下,似乎也变得和蔼可亲了一些。

我不那么害怕他了。

他让我过去,我就真的过去了。

然后他竟然开始伸手抚摸我裸露的双乳,我感到大惊失色,此刻我终于意识到我沉浸在了一个多么危险的多么危险的环境里。

我连连后退。质问他:“李叔叔,你这是在干什么?”

并且试图离开这扇门回我自己的家里去。

逃出这里。

我当时心里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逃出这里,逃出去,逃出去。

但是我赤裸着身体跑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李国荣早有准备,他已经把门锁上了,用钥匙锁的。

我仅凭转动内部锁芯的方式无法离开这间房间。

他问我:“这么紧张干什么?”也不来拦我,就在那里静静坐着,好似胸有成竹,看猎物挣扎当作捕猎成功的乐趣。

我在那里转动锁芯,不知道转动了多久,回过头一看,李国荣就像幽灵一样,正站在我的身后,把我吓得半死不活。

我死死用后背贴着门板,虽然正值夏天,但是房间里开了空调,我还脱光了衣服。

这样贴着门依旧是很冷,加上恐惧,我汗毛倒立,眼前的李国荣似乎变成了一头棕熊或者一个其他什么的怪物,我觉得他马上就会杀死我。

用一种很残忍的剖解人体的办法,一点一点吃掉我的每一个器官,躯干的每一个部分。

这些我简直不敢想象,我真的希望这些幻想千万不要成真,不然的话,那也太可怕了。

红字:[那是我能想象到的令人最为惊惧的场景了,我怎么会想到李国荣做的是比这恐怖想象更加恶劣千百倍灾难性事件。]

“好孩子。”

李国荣看见我面朝向他,最后一次在图穷匕见前装出了平时那幅老好人笑容。

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可是我只觉得瘆人。

他对我说:“好孩子,我只是想帮助你而已,你看你把把我想成了一个多么坏的人。这真让我伤心。”

“我只是想帮助你而已。”他再一次重复。

他现在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哪怕他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只是想帮你进行脱敏训练而已,我没想到你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惊恐交加地问他:“你管这叫脱敏训练?你听过谁用这种方法进行训练的?”

李国荣不以为然。他说:“那只是你没有听过,有很多地方都在用。”

又说:“好吧,我给你看个东西。你只是一个初中生而已,但是我在全国顶尖的学校当教授,我们看到的当然不一样。

你太年轻,太幼稚,太单纯,见过的东西太少,自然和我是比不上的。

你没有听过美院那些人吗?那些人是会画裸模的,和这怎么不是一个性质。

如果你再不信的话,我给你看个东西。”

李国荣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看得我作呕。

他后退到了桌边去打开电脑。放出了一个视频,视频里面是一群外国面孔的人,在一个类似于大学教室的地方。

那个女生赤身裸体站在讲台上一脸坦荡,并且脸上还挂着笑容,并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而那个老师正在对着女生的胸和下体比划着什么,样子也很认真,我听不懂里面说的什么,不过看到这个视频里的这个样子,还是有些困惑和迷惑。

难道真的像李国荣说的那样,只是我自己的不开放而已吗?

我有点迟疑,李国荣看着我这个样子,他笑了。

“现在相信我了吧。我对你能有什么坏心思呀?只是一个透明的脱敏训练,形式比较大胆和先进而已。

结果就被你这样怀疑,我真的好伤心呀……

这几天我对你的细心教导,难道是还还需要你怀疑的吗?我的水平不够好吗?”他问我。

这质问的人反倒成了他。

我低着头,虽然对于他锁上门这件事还是有点耿耿于怀,不过他确实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对我做什么像生理课上讲述的那样抚摸下体等过于超过的事情。

如果说揉胸还只能算是它只能算是脱敏训练中的一步的话,那倒也确实算不了什么。

毕竟我之前看黄片的时候……背着妈妈偷偷看的,她绝对不会允许我看那些东西,我背着她偷偷看的。

里面那些人在视频里也是坦胸露乳的样子,况且我还听说朝鲜以前有什么露乳装之类的?

总之这样的行为应该可能大概也不算过分吧。

我劝说着自己,有点放下了警惕心,毕竟对于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我总是有些滤镜在身上的,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做出那样的丑事吧?

妈妈经常告诉我说高级知识分子都是多么多么优秀,多么多么聪明,多么多么智慧,那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应该不会的吧。

我就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看着李国荣无辜的眼神,我叹了口气,朝他走近。

”李叔叔,我觉得今天的课程我们可以告一段落了吧,可以到此为止了。

你能不能把门打开让我回家,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我觉得已经不再适合继续这样的事情了。”

李国荣说:“当然可以呀,回去吧。”

然后当着我的面从抽屉里拿出了房间门的钥匙给我开了门让我走。

我不敢相信他这么简单就真的放我走了。我立刻拿着我的东西丝毫不带犹豫跑出了这个魔鬼般的地方。

李国荣就在我身后笑盈盈的看着我。

我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关门之前我还看了他一眼,他眼里涌动着我看不懂的精明笑意。

这种精明的笑在他那张平时以儒雅示人的眼睛里显得格外的虎人。

我想起了过去做过的阅读理解:死鱼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我觉得那一刻的李国荣就是里的那条死鱼和那条死鱼奇怪的眼睛。

我竟然诡异地在不合时宜的情况下理解了那道题。

不过鱼眼睛的光芒可以被硬生生解释出一个答案来,那么李国荣眼里闪烁的又是什么呢?

李国荣眼睛里的幽光和死鱼眼睛里的光哪个又更可怕一些呢?

我不知道。

狗东西,央珏想。

对李国荣的恨意透过这本让人身临其境的日记源源不断地传入央珏的心里,压得她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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