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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谁透露了他在船上的消息,这一路上,周景叙遇到几次专程来打招呼的人,虽然让人拦下了,但想到那些人身上的香气酒气还有他人的气息,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恶心反胃,到最后,周景叙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了套房。
但是他刚回到房间,还没来得及缓过神,就听到有人在吹头发的声音,周景叙皱起眉头,以为是不怀好意的人,向后退了退,立即给保镖发了条信息,正想离开,突然,里面安静了,一个穿着白色家居睡裙的女人从里面赤着脚走出来,就当着他的面,光明正大地拔下插在笔记本上的U盘。
“你怎么在这里?”
第一眼,周景叙连这可能是谁派来的女人都想到了,但根本没想到会是乔算,毕竟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警花。
乔算捋了捋才吹好的头发,收起U盘,对周景叙笑了笑:“晚上好。”
“你在做什么?”
少爷看着她朝门口走近,跨步挡在她身前,对她道:“你偷我的东西?”
乔算歪头道:“都是收集为民除害的数据,怎么能叫偷呢?这最多只能算情报共享。”
周景叙又一次气得想笑,他抬手想要抢夺警花手里的U盘,后者抬起右手,直接灵巧地转了个身,让少爷扑了个空。
乔算看着他踉跄,惋惜道:“你还是得多练啊,不能那么多训练下去都打了水漂吧?一部分不行了,好歹别的部分要支棱起来。”
刚说完,周景叙转身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向一旁的墙壁,乔算抿起唇,借力转向少爷身后,抬手对着他的后腰狠狠一肘击,少爷吃痛瞬间立即回过身,抓着警花手腕折迭向她的脖颈处,想要钳制她的动作,乔算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扭身给他腹部狠狠几拳,逼迫他松开手,推着他撞向房门,两人正要继续动手,听到门外问道:
“少爷,你没事吧?”
乔算小臂抵着周景叙的脖颈,抬眼看着他的眼睛,而她的眼神中写满了威胁与怀疑,少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喉结紧张一动,对门外道:“没事,一场误会。”
保镖不确定道:“少爷……”
周景叙直接不耐烦:“滚。”
确认没错了,还是少爷的语气。
等到门外没动静了,乔算看了看门,又看向周景叙,对方也看着她,但态度显然与刚才搏斗时不太一样了。
“我刚才还在想,以你的能耐,有什么必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跑来我这里偷数据。”
周景叙看着乔算的眼睛,扯起一个弧度不大的笑容,像是发现了什么真相:“你原来是想试探我,试探我是不是真的有心与你和解。”
否则的话,她刚才就不该直接出手,而是出枪了。
乔算微微撇了撇嘴角,没有说话,而是松开抵住他脖子的手,对他视若无睹地转身朝里面走去。
周景叙倒想看看她还想做什么,随着她的动作向前,只见乔算来到卧室,转身背对着床一跃躺下,纯白的睡裙在空中飘舞出漂亮的弧线,又柔顺地垂落在她的大腿旁,警花干净的时候与邋遢时俨然两个人,美丽得让人移不开眼。
可是少爷现在却无心欣赏,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记忆,上次触碰警花身体时的记忆,面对警花,他的病情虽然不像刚被救醒时那样糟糕,但一些生理性的恐惧仍潜伏在他的身体里,可偏偏最糟糕的是,他又恐惧,又不敢离开。
周景叙不明白乔算这又是搞哪出,他甚至有些阴暗地以为乔算是想用这种方式与他和好,但是又怕自己会因自己的多想而闹出更多的笑话,因为对方不是别人,而是乔算。
乔算双手后撑,从床上坐了起来,抬头看向伫立在门口的少爷,灯光并未大开,暖色调的光线与阴影交错,衬得她裸露在外的脖颈更为暧昧,因为刚才动作而歪七倒八的睡裙领口像是在指引着他下一步的方向,她好像在等他,周景叙莫名感觉到。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向前,但是以乔算的耐心,他不应该停留太久,一种更深层次的欲望驱使他下意识向床尾走去,警花仰起头对他笑了笑,这张脸对于他而言并不陌生,但他从来没见她对自己露出过这种表情,她像是在满意他的动作,直起身,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终于卸下了怀疑,只是她抬眼看向他的时候,似乎犹豫了一瞬间,很快,又像是清晨带露的茉莉,宁静温柔地看向他。
周景叙见过这样的眼神,在她面对那个所谓的新目标时,美丽又恶心,她这样邪恶的人,根本就不会露出这样一握手就能碾碎的柔弱神情,她这样做只能是为了骗人。
少爷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警花因为他的触碰瑟缩了一瞬间,紧接着却抬手扯过他的领带,让他失去重心,倒在床上。
乔算跨坐在周景叙身上,低头咬住他的喉结,单手撑在他的胸膛,另一只手略显局促地找着他的皮带扣,西装裤显然比病号服难脱多了,她误打误撞碰了好些地方,都还没能找到顺畅通过的入口。
虽说过程实在曲折,不过看到少爷眉头逐渐皱起的僵硬状态,警花知道他现在也无暇注意自己快要露馅的事实,只是在她时隔近一年,再次来到这个熟悉的隐秘之处,她感觉到少爷的确好像与之前有所不同了。乔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那看上去比在场的任何一人都要冷静的器官,少爷似乎无法再忍耐这一刻,反射性地将她一把推开,然后痛苦地让自己的脸面向阴暗的一侧,浑身止不住地陷入了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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