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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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龙

老祖宗告诉我们圈子不同,不必强融;人心不同,不必强求。

宗教信仰方面也是这个道理,甭管怎么说,历史上源自于上帝信仰所眼神的教派实在多如牛毛,往大了说有天主东正新教,往小了说有圣公宗公理宗等等,但都殊途同归,万法归流,教派只是区分教义教礼,最深层次的内核大差不差。

大家都信奉唯一圣主,大家都抵御邪恶腐蚀。

就像此刻的瓦尔特,他立刻看出那白衣传教士怀中的孩子酝酿着什么。

这个异教徒与恶魔签订了契约,那孩子就是双灵体,为了恶魔占窍降临人间而‘制作’的工具。

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之一!

虽然还不知是哪尊恶魔,但事实胜于雄辩,幼童的双瞳昭示了一切,是催动‘黑魔法’的铁证。

不管是召唤来哪尊恶魔附体,形势危机已是必然。

“东正教的祭司来这里有何贵干?我们彼此间就算没有敌对,也算不得多友好吧?”

短短不到一个世纪的时间,击碎了几十个世纪塑成的脊梁傲骨。

怎么反驳?

白衣传教士仰天大笑,完全不把这套理论当回事,“看来你的努力和意志,让你成为又一个可怜人。”

两個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赵三元连半个字都听不懂,却也知道双方在打嘴炮喷垃圾话。

“呼”

做自己最擅长的事。

瓦尔特面色焦急,赶忙拉了拉赵三元,劝说道:“赵先生别冲动,你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也不清楚他准备了什么,还是交给我来解决吧。”

残酷的不是字面意义上的诋毁,是对方带来的侮辱让你没办法去反驳,很遗憾,当下炎黄的国际地位形象就是这么不堪,自从九十年前被坚船利炮轰开国门后,崇洋之风盛行,媚外之事无数。

他没时间去跟赵三元解释细节。

瓦尔特面色极其虔诚,将十字架紧紧护在胸口,“主是慈爱,主是恩惠,主让神民传播福音泼洒启示,却从不会教唆神民伤害无辜孩童,你已堕为魔之爪牙,就算今夜我不出现在这,终究会有神民实施制裁。”

“日不落是吧?老子今晚日不死你。”

“不,我之信仰与自己的努力和意志无关,全部来自主的恩赐。”

“老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没别的意思,我就想告诉这帮洋鬼子,以前咱们不争气,现在咱们不争气,不代表他妈的以后还不争气,四万万人里总会出一些杂碎,很不巧,老子的膝盖硬的很跪不下去,管你是日不落日不死,在炎黄地界上哪个洋鬼子也别想对老子大声说话,谁是虫谁是龙,今晚手底下见真章。”

“圣召有命,主的福音应播撒世界各个角落,而不是以主的名义行恶魔之事,你们在炎黄的恶行实在太多太大,即便想尽办法遮掩,也不可能永远是秘密。”

这帮邪教徒早就背弃了信仰,转而侍奉恶魔,相当于炎黄佛家子弟转头侍奉魔王波旬,如果没有诱人的利益,岂会改换门庭?

拿什么反驳?

以往赵三元明白归明白,可他没多放在心上,因为他觉得别人跪就跪了,自己不跪就行,眼不见为净。

双目四瞳!

白衣传教士放下怀中抱着的孩童,后者浑浑噩噩向前走,眼中隐藏的瞳孔越来越大。

“一字不落的说。”

然而这一刻他意识到,在洋人的眼里不分张三李四,那是对整个民族的鄙夷,只要身体里流淌着炎黄血液,谁都逃不掉。

“哦?谁是主?谁是魔?又是谁来判定是主是魔?本国教会的那些老古板只会傻傻捧着圣经祈求福音,每日每夜的祷告恳请恩宠,实在贻笑大方,在我看来能赐予更强力量的就是主,能带给我更多利益的就是主!”

点起一根皱皱巴巴的烟卷,缓缓呼出口烟气,赵三元咧嘴一笑指着白衣传教士。

还没等瓦尔特解释,白衣传教士转而看向了赵三元,叽里呱啦又说了一大通。

这其中的原因相当复杂,可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不争气,怪不得外人瞧不起,毕竟换做你自己也瞧不起一见面就谄媚张开腿的狗。

如果换算双方在教中地位,其实白衣传教士完全比不上瓦尔特,可就像后者说的那样,这帮人已经侍奉了恶魔,再不能以常理视之。

如果秀才在这就好了,他肯定能听明白在说着什么东西,从表面来看,那白衣传教士相当嚣张,眼中充满耻笑与蔑视。

说句实在话,瓦尔特是见识过赵三元的本事,更见识过他的脾气,知道这小子看着不起眼,实则就是头活驴。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瓦尔特叹了口气,“他说东正毕竟是世界主流教派之一,实力雄厚,伱又是什么东西?卑贱的黄种爬虫,没资格在隶属大英国教圣公会的传教士面前大声说话,不用强迫,炎黄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自甘当最下等的贱货,不用军队,炎黄的男人在教会区域可以被随意射杀,甚至你们的军阀头子也要对昂撒人卑躬屈膝,你这个炎黄爬虫只配给日不落舔皮鞋.”

见此情形瓦尔特更加焦急。

然而赵三元神情相当冷静,至少表面没有丝毫盛怒之意。

既然逃不掉,身为一介匹夫该做什么能做什么?赵三元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不要说一直有人在奋起反抗从未妥协,奈何基数少得可怜,现实情况是洋大人的壳子就是好使,给洋大人办事就是有牌面,给洋大人暖床就是光宗耀祖,甚至谁敢反抗都不用洋大人动手,自家官府就火急火燎的下场绞杀。

血祭已成,恶魔将借助躯壳降临,非常力所能抗衡。

“叨逼叨半天有啥用?你倒是说说对面到底在搞啥名堂?”

当着他的面说出最嘲讽的话,不光诋毁本人,更将其民族甚至是国家都贬低的一文不值,可想而知内心有多愤怒。

赵三元拉了拉瓦尔特,“那狗币说的啥?”

与此同时,之前被瓦尔特撂倒的十个蒙面传教士突然站起来,齐刷刷的拿起匕首,正面捅进自己的面门,鲜血很快浸染。

赵三元不是瞎子聋子傻子,从关外到关内,国不国,家不家,内战一个比一个能耐,外战也就有个徐树铮率八千人出击漠北喀尔喀,以雷霆之势收复外草原一百八十万平方公里,敢对列强老毛子说不,其余的大声放屁都不敢。

“是么?那就看看你的主今夜能不能救你一命!”

白衣传教士用鸟语调侃着瓦尔特。

赵三元的强硬让瓦尔特很无奈。

本事,他是知道的。

且不说能不能斗得过,就算斗得过,以炎黄人的身份杀死西洋传教士,后果非常非常严重,于情于理都不该让赵三元动手。

那个幼童突然仰面朝天,嘴巴大张,四个瞳孔在眼眶里飞速移动。

这方天地顿时一片萧杀。

让赵三元格外抵触的未知感觉强烈数倍,身在局中,当然清楚对面在憋个大的。

只见幼童缓缓漂浮,草坪上泛出五芒星大阵,一支燃烧的白蜡烛出现在他的身下,燃烧着诡异绿火。

幼童掏出一把柳叶刀划破自己的手腕,三滴鲜血滴落,正好浇灭白蜡烛上的绿火。

霎时间那支白蜡烛快速膨胀,各种各样的恐怖怪脸相互倾轧又融合,不可名状的视觉恐惧冲击着神经。

赵三元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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