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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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方知悟的动静再轻微,依旧被敏锐的池旸捕捉到耳中。

他听完池霭的回答,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紧,眸光冷冷地沉了下来,反应到言辞之中,却依旧温和地问道,“你不是在参加文夫人的慈善晚会吗,身边怎么这么安静?”

池霭微妙生出一种被兄长抓到正在早恋的禁忌感。

她看着方知悟略带得意的眼神,镇定答道:“酒店里面有点热,我就走到了露台上吹吹风。刚才没什么声音啊,或许是风声吧,哥哥是不是听错了?”

“是风吗?”

“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我还以为你现在跟什么人在一起呢。”

池旸的三句话,一句更比一句加重方知悟眼里的得意。

他直勾勾与池霭对视,仿佛在问:被他知道又怎样?

和方知悟的性格不同,池霭天生对所有激将法免疫。

她率先垂落眼睫,避开青年目光中的得寸进尺,劝哄池旸道:“哥哥别想太多了,真的只是风声。那先这样吧,我出来太久,怕等会儿文夫人问起,就先进去了。”

“好,早点回家。”

池霭应承完池旸的最后一句叮嘱,挂掉电话。感觉到桎梏解除的方知悟越发带着获胜的姿态抱怨道:“池旸是有什么特殊情结吗?难道等你以后嫁了人,他还要这么黏黏糊糊?”

“他是不是有——”

“病”这个字还没说出口,方知悟挨了一巴掌。

巴掌的力道不轻不重,受辱的意味更大于□□的疼痛。

愣怔过后,他气得瞪圆眼睛。

“你——”

他刚要说话,池霭冷淡地警告道:“我说过,不许侮辱我哥哥。”

柔滑似水的嗓音不复。

方知悟真实感觉到池霭在面对池旸的事情时,所呈现出来的、能把人刺痛的棱角。

他想要生气,想要发火,想要质问池霭怎么敢动手打自己。

可旖旎的情绪仍然在体内流淌。

他整个人都不上不下的,怒意刚燃烧一瞬,就被池霭寒凉的视线浇灭。

方知悟捂着被打的侧脸,漂亮而璀璨的眼睛闪烁着摇曳难言的委屈。

在彼此沉默的对峙中,池霭无动于衷地说道:“被打你也能顶着我。”

“你还是先冷静冷静吧,我要回家了。”

说着,她拂开方知悟另外一条勾着自己腰肢的手臂,抬起腿肘就要下去。

方知悟更不敢相信了。

池霭居然打完他一巴掌,还要把他晾在这里。

……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

方知悟不由自主地环抱住眼前人,阻止她的离开:“你把我弄成这样,你还不负责!”

他赤/裸小腹上的淤青相隔旗袍单薄光滑的布料,压紧池霭的肌肤,强烈疼痛随之而来的同时,又从中收获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满足。

“你不准走,池霭,不准走,你要留下来陪我。”

他嘴上赌着气,身体又传递出诚实的渴望。

可池霭终究太清楚怎样才能戳中方知悟的痛处。

她任凭青年将自己搂抱在不着片缕的臂弯间,不做任何抵抗,只是伏在他耳畔低声问道:“方知悟,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池霭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娇柔甜润的声调,把所以身体表层之下的坚硬棱角收起。

只用言语本身的真实含义,把方知悟束缚得寸步难行。

他和池霭,是什么关系。

欲望来临之时,他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或者说,他的内心始终有一个答案。

却在某个时刻,放任本能的情感将答案埋葬。

无言过后,他几乎有一点怨恨池霭。

为什么明明可以避而不谈,可以心知肚明,却还要执着地询问。

方知悟将下巴抵在池霭的颈窝,他仿佛睡着一般没有回应,唯独紧抱的手臂微微放松。

池霭继续问道:“你不是说过,你最讨厌我了吗?”

“人是不会亲吻拥抱讨厌的人的。”

“你现在只是被生理的欲/望占据了大脑,等清醒过来,你会感谢我的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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