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有种要失去她的预感。(1 / 2)
时修倒没问过汪鸣随身的之物,他从不是粗心的人,只因自从得知那双冯老爷与老太太是假的后,总不由自主去琢磨西屏身后那些秘密,连自己蒙冤入狱也不大挂心。
此刻听臧志和这么一说,才想起走去床前瞧那包东西,极为不满地哼一声,朝西屏乜了一眼,“看样子东西都还在,连银子也一点没花。汪鸣这样的身份能白住在锦玉关,那曹善朗还敢说和他没关系?”
西屏挑了几粒白饭送进嘴,轻轻翻着白眼,“我又没说他和汪鸣一定没关系,那都是他自己说的。”
时修想到那曹善朗玉树临风,要紧还是名门之家的公子,便有股无名火填在心里,怄着气道:“他说什么你就信?”
她不可理喻地瞥他一眼,“我又没说我信。”
臧志和瞧出些拌嘴的苗头来,忙搭腔问:“大人怎么瞧出来这些银子没花过?”
时修捺下无名火,道:“这都十两二十两的整锭子,要是花了,必有碎银啊。”
“对对对,还是大人心细,我就没想到。”
“他的心细起来,只怕比针眼还要细呢。”西屏嗤笑道。
时修瞟她一眼,没说话。
她又向臧志和笑道:“你能想到是有人故意将这包袱放在鲍六屋里的,就已算细心了。”
“姨太太取笑我。”臧志和不好意思地抠两下脑门,“看来姨太太也早瞧出来了?”
她搁住了碗,“那鲍六的身材虽然可以从天窗钻进去,可他又是如何杀人后钻出去呢?地面离天窗那样高,狸奴案发时听见动静便踹门进去,这么短的时间,以他的身手,根本没可能眨眼间爬出天窗,何况那天窗底下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踩踏。”
她一壁说,一壁摸出帕子来搽嘴。时修一看她不吃了,无奈之下敛了醋意,坐回凳上劝她,“你再多吃些,饿了一天了。”
她咕哝着,“就是饿了一天才吃不下多少,何况给有的人气得没胃口。”
时修想多哄两句,又碍着臧志和,只得讪讪地搁下碗,“那我也不吃了。”
她翻个眼皮,“你爱吃不吃,谁管你?”说着,又把怀中的抄录的那份名单摸出来,向旁扬去,“喏,这是这几日住在锦玉关下房里的所有人,都是那些客人的仆从,其中就有那个鲍六。下院离上院就隔着一条窄道,若不是鲍六,也许还有别的人,我看身量能钻得进屋的就那几个。”
时修接来一看,上头果然有几个名字圈了红,其中就有那鲍六,“按你方才说的,这些人就是钻得进去,也不可能在眨眼之间钻得出去。”
三个人一阵沉默,西屏想起在花盆和墙缝中找到的那张纸屑,忙由荷包里掏出来,“你再看看这个,这是我在天窗底下找到的。”
“这是什么?”
“不知道,夹在墙和花盆之间,我觉得有点奇怪,那屋子里连本书也没有,何况汪鸣也不是好读书写字的人,怎么会凭空出现这纸屑?会不会是凶手身上的?”
那纸屑没什么形状,瞧着像是给人任意撕碎的,干干净净一点墨汁也没有,时修将它捻在手里呢喃,“凶手带着张白纸进去做什么?”
西屏又道:“天窗底下的墙上还有刀尖挑过的一道划痕,很浅,不知道是不是汪鸣在和凶手打抖时留下的。”
“墙上除了划痕,有血迹么?”
她摇摇头,托起腮,“没有,看样子凶手的身手比汪鸣要好得多。”
说话间,听见南台和狱头打招呼的声音,三人看向通道,不知他又新发现了什么。未几果然见南台神色兴兴地走来,见西屏也回来了,进来便先朝她笑起来,“我听说二嫂和臧班头抓回来个疑凶?”
臧志和一脸恹恹地摇手,“别提了,要真是他就省事了。”
“不是他?”南台满是疑惑,“既然不是他,拿他做什么?”
西屏撇着嘴道:“从他住的屋里搜出了汪鸣的东西,不拿不行啊。”
“这么说,这人也是被栽赃的?”南台将三人睃一眼,“看来凶手有些急了。”
西屏因问:“这话这么说?”
“凶手本来是要栽赃大人的,这时候又去诬陷旁人,难道不是见咱们追查得紧所以急了?看来二嫂还是查出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西屏不由得看向那纸屑,可记得取那纸屑的时候,并没有人留意到她的举动。未必凶手未雨绸缪,只怕栽赃时修不成,所以早早就将汪鸣的包袱提早藏在了鲍六房中?思忖间,她目光一晃,仿佛想到了什么,又不大肯定。
时修暂没头绪,反问南台:“尸体上还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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