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六章:醉鬼(1 / 2)
邵南琴,12:35:01:救命!
邵南音,12:35:08:天,怎么等来个这样的极品。
邵南琴,12:35:15:妈呀,飞机上能喝酒吗?他是提着酒瓶上来的啊!
邵南音,12:35:30:理论上飞机上是可以喝酒的,只要过了安检就能在免税店买饮品带上飞机,之前我们在航站楼不也在酒吧餐台旁坐了一会儿么,说不定他就是从那儿带来的酒。
邵南琴,12:35:40:这不是重点好吗?重点是...南音救我啊!
邵南音,12:35:50:唉,我直接和你换位置吧,我想就算他愿意跟我换位置,我旁边的孕妇也不会愿意跟这种人坐一起,只能我们两个换了。
邵南琴,12:36:05:...你顶得住吗?
邵南音,12:36:20:我夜场里什么人没见过,不就是一个小胡子流氓吗?半个小时我就能让他老老实实地自个人睡过去!
邵南琴,12:36:25:...他坐过来了,我先尿遁。
邵南琴打完字赶紧站了起来,可她还没走进过道,一只手就拦在了她的面前,这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花衬衫已经走到了跟前,他提着酒瓶跟邵南琴大眼瞪小眼,不远处的空中小姐见迟到的乘客这个状态不由心里咯噔觉得要遭,踩着高跟鞋就小跑过来。
“这位美丽的小姐,在这个糟糕透了的地方,能见到你算是我这次探险之旅唯一发现的宝藏,能赏脸喝一杯吗?”花衬衫果然没让人失望,在认真看了邵南琴的脸三秒后,直接惊为天人地牵起邵南琴的手,行了一个不怎么标准的吻手礼,说话时舌头大得也不知道是在说英文还是在说法文。
“我...我不怎么会喝酒,我想上厕所。”邵南音憋出了句中文来,也不管人听不听得懂赶紧抽回手在裤腿上勐擦,逃似地绕过男人走上过道准备往卫生间跑。
然而也就是这个时候,已经赶过来的空中小姐直接拦住了她,一通抱歉地把她摁回了原座位,“那个,对不起这位乘客,飞机准备要起飞了,卫生间已经暂时停用了。”
“啊。”邵南琴一脸茫然。
“谁说的?”没想到的是花衬衫脸忽然一偏头,看向空中小姐认真地说,“人有三急,这位美丽的小姐想上个厕所都不能等?让机长再等个十分钟再起飞!”
“这个,抱歉先生,我们因为等您上机已经超过了原定的起飞时间了,塔台那边已经在开始催促了...”空中小姐也是第一次见识这场面,提着半瓶威士忌边登机边喝的乘客,只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那我...我不上厕所了。”邵南琴呆呆地坐了回去。
“没这种说法,上!今天这位漂亮的小姐必须该上到她应得的卫生间!塔台急着起飞那就叫塔台自己起飞!我们待会儿再起飞!”花衬衫把手里的威士忌往邵南琴的座椅扶手上一敲,半拉子浓郁的威士忌直接冲出酒瓶洒邵南音裤腿上了。
客舱里的所有乘客都已经把注意力整齐转移到这边了,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大多数人脸上充满鄙夷和好奇,而少部分更是因为误点和这么一闹腾开始出现明显的不忿和怒意了。
“不是,这位先生,请冷静一些。”空中小姐见状要遭,赶紧劝道,“还请您先坐下,我们飞机即将起飞了,还请不要耽搁大家的时间。”
“那你说说,我耽搁谁时间了?你信不信我把你们飞机买了,我想什么时候飞就什么时候飞!那什么塔台也一起买了!让你们机长开个价!”花衬衫豪横地一转圈,抬手眯眼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一瞪眼睛,你别说,那焗油的头发加上铅笔小胡子,1930年完美的美国流氓的气息比威士忌还要浓郁得溢散了出来,还真没人暴脾气地站起来跟他互怼。
想怼的人还是有的,一个看起来赶时间的商务精英差些就没忍住站起来想要抨击一下这位社会败类了,但这位商务精英忽然就眼尖地瞥见了花衬衫扬起手腕上看时间时露出的那块手表。
那是一块皇家橡树的手表。
商务精英们都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入门劳力士,再换了一幅眼镜细细地看了看花衬衫的打扮...豁好家伙,不看不知道,细细看来,他们发现从头到脚这个看起来跟个酒鬼没什么区别的男人,虽然穿得很随意,但露出的一些小饰瓶,居然都是larayant、vita这些平日里网络上搜都搜不到的超小众极奢品。
于是他立刻老老实实地坐下,决定默不作声等待着事态变化,或者哪位来自德州的暴脾气红脖子能冲过去给这家伙来上那么一拳。
但很可惜,这趟航班上的乘客似乎都是文明人,不想和无礼之徒置气,尤其还是摸不清底细看起来像是个有钱人的无礼之徒扯上矛盾,到时候法庭见占理的是不是自己还得看对方的律师团队每年拿几万还是几十万的佣金。
“我...我不上厕所了,我忽然不想上了。”邵南琴看这情况越来越糟糕,又想起了南音之前的话,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先坐下来吧,飞机马上要起飞了。”
“如你所愿,美丽的小姐。”花衬衫见邵南琴这么说,立马就弯腰,“但还请您让我进去,开始这场大概会别有趣味的探险之旅。”
别有趣味不知道会不会,但这十五个小时当真会是一场探险,邵南琴心想。
她收腿让花衬衫过去坐在了里面的位置,空中小姐见对方终于不闹了,忍不住长长松了口气按着额头走向机长室。
“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吗?美丽的小姐。”果不其然,一坐下,身边的花衬衫男人就开始向邵南琴作妖搭讪了。
“我妈妈告诉我在外面别随便告诉人家自己的名字。”邵南琴有些僵硬地说道,她不是社恐,只是单纯的不适应应对醉鬼,她现在坐在位置上尽可能身子偏向过道也都快被对方身上的酒味熏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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