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让梁挺来赴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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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圣在离开的时候,又和张之维讨论过一次,要不要把天通奇门传出去的事。

他们弄出了轰轰烈烈的东西,自然想被外人得知,并流传下去,就算他只是一个副手,但也是莫大荣光了。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就连周圣这个道士也不能免俗,至于会不会有别有心的人窥视。

周圣不怕,这法子的来路正的很,是小天师创造出来的,就算有人别有用心,想要窥视,还敢去找小天师的麻烦?

其实,对于周圣的想法,张之维不难猜出,这小子虽然嘴上刻薄的很,经常和亲弟弟周蒙,以及几个师兄弟闹矛盾,但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

他可能一直在守护你,做着对你好的事,但你从他身上感受到的,却是时不时的苛责打骂。

当然,他的刻薄只体现在亲弟弟和师兄弟身上,在张之维面前,他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一点也刻薄不起来。

考虑到他有可能会把那奇门传给师兄弟,张之维提醒他要慎重,不能乱传,免得害了自己人,倒是周圣想要害其他人的话,或许可以考虑教对方。

周圣一听,当即摇头说这法子岂是那些腌臜之货能练的,他可不会让一些凡夫俗子玷污了这好东西。

随后,他给张之维保证,就算要传,也会和张之维报备,得到同意后再传。

张之维点头答应了,倒不是他想要这东西的版权,而是深知其厉害程度。

言尽于此,若周圣真的传了出去,害了自己人,那也就怪不得他了。

随后,周圣就摇身一变,化作一只雄鹰飞走了,从龙虎山到武当山可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张之维觉得,以周圣当前的能力,只怕要中途休息好几次才能抵达。

值得一提的是,周圣变化的雄鹰依旧长着一双吊梢眼,但比最初已经好很多了,或许技艺更加纯熟以后,这个弊端也会消失。

周圣走后,张之维在龙虎山上过了一段时间的简单日子。

这段时间,他除了在树下吐纳三才之炁,便是在锤炼性命,同时也在为养出谷神作准备。

不过要养出谷神,需要先“怀孕”,也就是师父说的攒五合四,攒五行,合四象。

五行是金木水火土,肺属金,肝属木,肾属水,脾属土,心脏属火。

至于何为四象,两仪生四象,太极生两仪。

太极是阴阳调和,两仪是阴阳分开,可以看做阴阳,两仪生出的四象,则是太阴、少阴,太阳、少阳。

攒五合四,其实就是把体内的五行四象之炁攒聚起来,便可孕育谷神了。

这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可就难如登天了,毕竟体内的五行之炁相生相克,如何好攒聚合一?

要想合一,必须把五行都调节好了才行,可“国师”忙活了这么久,也没能将其全部调和,才扎走到一半的路程,还在循序渐进之中,总之,不可操之过急。

至于合四象之法,攒五行之后,合四象其实便是水到渠成的事,严格来说,它们甚至是同时进行的。

五行之中,火是太阳,水是太阴,金是少阴,火是太阳,木是少阳,土是中性。

也就是说,攒五行其实就是合四象,四象不合,五行是攒不起来的,它们本是一步。

但这一步很难,这种难,只是针对张之维而言,因为师父只是给了他一个理念,并没有给他方法。

他需要从无到有的自己去构建,去把这个理念实践出来。

而如果理念成熟,且已经有了具体的方法,可以套着公式来,那一切都会简单很多很多。

至于何为公式?

五雷正法就是一个公式,五雷正法,名为五雷,实为五炁,五炁攒聚合一,便是五雷正法。

可以说只要学会了五雷正法,蕴养谷神这件事,只要转换一下理念,便可水到渠成的完成。

像张楚岚体内的那个谷神,或许就是用这种方法弄出来的,这是沿着前人既定好的道路去走。

只不过,五雷正法只传天师,师父现在就是想传给张之维也没办法,他只有从一些不涉及具体方法的大方向上进行提点。

这些提点,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是如同天书,听不懂半点,但对张之维而言,却是正好指明了方向,让他能摸索着前行。

可以说,一旦他成功,就不是他摸索着别人的道前行,而是他走出了一条道,一条可供后人通行的道。

若能到这一步,开宗立派已经不足以形容此成就了。

鬼手王耀祖那种,把一项平平无奇的技艺磨练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可称开宗立派的宗师。

但他也只是技近乎道,并不是真正的道,那种真正的得道者,应该以成圣作祖来称呼。

“成圣作祖还早,现在还是安心当一个凡夫俗子吧!”

张之维自语一句,起身拍了拍大树。

大树似有所感,树枝摇晃间,收起那些去珠帘般垂落下来的点点星屑。

清静的环境消失,外面的风声,虫鸣声,鸟叫声,声声入耳。

张之维朝前走去,背对着大树摆了摆手,随后从天门山之巅一跃而下。

山顶上,只剩一枝独秀的大树,在对着张之维消失的地方,疯狂的摇摆着枝叶。

张之维兔起鹘落,三两个纵跃,就回到了龙虎山。

刚一落地,便见一道流光朝着自己飞了过来。

仔细一看,那道流光的本体是一只巴掌大的,由木头组建而成的机关鸽子,鸽子的身上布满了精细的咒文,脚上则绑着一个小竹筒。

这个机关鸽子是梁挺制作出来传信的,作为怀抱机关和符箓两门手段的大宗师,捣鼓出一个机关鸟,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飞鸽传书,还真是够质朴的传讯方式!”

张之维伸出手,机关鸽子落在他的手上,不蹦也不跳,就好像失去了行动能力一样。

他取下绑在脚上的竹筒,抽出竹筒里的纸条,打开看了一眼,发现落款是“无根生”三字,纸条的内容是:

“之维兄亲启,自长白山一别,你我二人倒是越走越远,当初苑金贵瞎编的流言蜚语,给之维兄惹到了不少麻烦,我本无意再过多打扰,但门人有事相求,恰好我也觉得正合之维兄弟之意,那人叫梁挺,外号白鸮……”

信上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张之维看了一眼,做了个简短的总结。

“白鸮梁挺……”

张之维轻声自语,对于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不过,他对梁挺的印象大多来自前世,实际上,他俩并无太大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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