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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云青钧缓思片刻,随即上前一步,咄咄寒气沉蔓倾散,屋内剑气猎猎大起,“即是去了他处,那为何只言片语也不传来?”

“呃,那、那地方界门森严,无论用何法也传不出话——”谢岙被刮骨寒风吹得后退一步。

“此事如此重大,师叔为何不与我商量,独自离开?”云青钧蓦然抬眼,又上前一步,眉间如凝迭迭剑气,“或是说......若是此事未了,师叔便永不归来——?”

纯浩真气霎时如云巅狂风翻涌,但见某仙尊每踏一步,整座太苍山庄竟是震上一震,三步走来,浮山已如风筝飘摇,外面传来众弟子阵阵惊异沸声。

谢岙只觉自己两只脚都似踩在薄冰上,背后大汗淋漓,再硬的骨气也顶不住自家师侄步步逼近,慌得一猫身子嗖嗖后退数步,直嚷嚷道,“这都是师父的主意——!”

云青钧足下一顿,挥袖一扬,赫赫真气铺涌而去,一道禁制拔地而起,窗扇连同房门都被剑阵包裹。

“簌......”一片树叶被风吹着从窗外飘进,霎时被千道剑光绞碎焚灭的连粉末渣渣都不剩。

谢岙嗓音颤抖如筛子,“青、青钧师侄?”

“既然师叔嗜爱不辞而别,贪图山下热闹,罔置纯阳之躯,留恋四方,不如就在此静心养性,日日习经修习,直到师叔不......再擅自离庄——”云青钧双手负后,敛眉垂眸,宛如千钧定音,不再更改。

谢岙听得耳朵直跳。

不......再?不敢再?不能再?!中间那可疑的停顿到底是什么?!

难道要把自己关到垂垂老矣、行动不便?!

这种意味深远、饱含各种寓意的歧义简直比直接说出来更可怕嗷嗷!

眼看无耻推卸责任也不能换来自家师侄的缓和态度,谢岙咬咬牙,决定再吐露些实情,抬头字字恳切道,“青钧师侄,其实师叔的意思是......”

正说着,谢岙脖颈后忽然有些发痒,似是毛团扇动跳了跳。

下一瞬,便见原本严严实实裹着身体的床帏哗啦滑下,露出里面一身白毛皮兽装,谢岙两只手连忙拽住下滑的床帏,联系之前话语,倒像是主动脱了外皮一般。

谢岙额角狠狠抽了抽,忙道,“师叔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是想......”

没等谢岙说完,那脖颈上的兔毛团又跳了跳。

“呼......”

颈上细绳径自散开,白毛抹肚霎时滑脱下去,露出其下一片光溜溜、软绵绵、白嫩嫩的细皮嫩肉。

“啪嚓——!”这是某仙尊足下石板碎裂塌陷之声。

“嘎呜——?!”这是某师叔惊吓嗷叫之声。

卧卧卧......卧槽!混蛋他姥姥个兔爷!

谢岙简直羞愤欲撞墙,一手势若雷电急速把抹肚提上去,一手恶狠狠抓向挂在细绳上的兔毛团,捏吧攥在拳头里。

“这身衣装针线真粗糙哈哈哈......”谢岙干笑两声,“师、师叔穿着这般衣裳,绝不是为了那难以启齿的用途,是想低调进入太苍山庄,以免惊扰众多师侄......”

谢岙巴拉巴拉说了一通,直把自己夸成天下第一好师叔,说得口干舌燥,方才舔舔嘴巴,肥了肥胆子,两眼顺着自家师侄一尘不沾的衣领,一点点向上移去。

但见剑阵禁制之下,灵光湛湛,某仙尊一脸寒冰之色不知何时融化大半,眉如出岫轻云,眸若百里蒹葭,凝玉俊容如雪崖染春,沾着纷纷桃花雨,晕出层层落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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