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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不好跟乱七八糟的人借钱。”
一番话看似维护万礼,实则字里行间都是对万礼的偏见。万礼笑容不变,简单回答道:“是我的钱,我攒的。”
如果是平常人家,就算老人去世给哪个偏爱的晚辈留点私钱,其他亲属也顶多在背后抱怨,不会真的当面跟晚辈要钱。但是万礼不一样,万礼虽然姓万,身上流的却不是万家的血。
说白了,老爷子养他长大已经是天大的情分,万礼不应该,也绝不能再拿万家一分一毫的好处。
当然,万礼贴补万家人是必须的。
二叔是万家里过得最落魄的。他没有大伯的稳定工作,又不如小姑上过学有文化,现在只是大伯厂里的看门保安,一个月一千出头的工资。二婶以前虽说也在国企,但生不逢时下岗了,现在给人当保姆,一个月两千。
所以孩子上大学那一年五千的学费,他们也觉得贵。
万礼眼都不眨地给掏了这五千块钱,让他们觉得万礼不应该这么有钱,直到万礼不声不响地租了个店,这份怀疑彻底落了实。
“你干什么了你能攒钱?还一下能攒这么多?”二叔不依不饶道。
万礼干的多了。爷爷去世后,他去城里搬过砖,去农村收过地,那时候他才16,比周圆圆现在就大两岁。一个没学历的社会底层少年,能做的脏活累活他都做过,也因为腿瘸被歧视过。但那又怎样呢?他挣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是他用辛苦的血汗换来的,他花得理直气壮。
他不想说出自己的苦累,自尊心也不允许他卖惨。万礼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劣质烟的白雾呛人,他眯着眼,在烟雾后面看着二叔:“咱还是长话短说吧,你们是不是都以为爷爷给我留私房钱了?”
话音落了,所有人都抬眼瞅着他。而万礼一笑,喷出一股白烟:“爷爷啊,的确是给我留钱了。但是呢,我一分都不给你们。”
二叔最先炸了,他高声骂道:“小兔崽子就是个白眼狼啊!老头子真是白养你了!不知道感恩的小畜生!”
话说得非常难听,但大伯和小姑都没阻止。大伯还严厉地教育他:“你这孩子从小就不听话,故意气长辈对你有什么好处?”
大伯家里的日子略有结余,小姑家则勉强收支平衡。他们都期望着一笔横来之财,所以不惜撕破脸面。而且他们都认为万礼善良,否则也不会在爷爷重病时主动辍学,赚钱给爷爷挣医药费。
不说那钱来路干不干净,但却极大缓解了他们这些儿女的压力。而万礼也理应付出更多,这是他们心底的共识。
万礼不惯着,他拿出耍混的本领揶揄:“爷爷的老房子不是都被你们瓜分了吗?钱花没了又琢磨我是吗?你们回家慢慢琢磨去吧,别耽误我做生意。”
小姑看到这剑拔弩张的架势,赶紧出面当和事老:“哎呀万礼,你大伯和二叔不是那个意思,咱都是一家人,这么吵吵多让人笑话,行了我们走了,改天再来看你啊。”说完,还把气呼呼的二叔往外拽。
应聘的厨子刚好上门,茫然地看着里面的人,这么大的火药味让他停下脚步观望,门内的二叔则干脆推开门冲他吼:“看什么看!不营业!滚蛋!”
说完还不解气,二叔又冲万礼嚷嚷:“你想开张啊?没门儿!我就在这儿守着,我看谁来给你当厨子!谁敢来吃饭!”
被莫名其妙的骂一顿,应聘的厨子心有不快,没等他走,就见门里有个年轻人,一瘸一卦地走过来,到了门口还说一句:“谁说我没有厨子!我现在就有一个!”
应聘的厨子以为他说的是自己,深怕受到无妄之灾,马上转身溜了。
而万礼也不是找他,开了门,万礼把外面矗立的江洵往屋里一拽,斗志昂扬地对二叔说:“这就是我厨子,我明天就开业!”
他被生活打倒过无数次,这点小挫折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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