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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心宇感到疼痛,慧剑斩情丝,结果是她在心灵的角落里给伤口舔血,现实与小说的差异是绝对的悲而不壮,凄而不美。疼痛中她有隐约有些解脱般释然的寄望,他的不坚持也即是放过了她,从此她就可以像一只鸵鸟一样,把她的心灵埋进现实的粗砾中。

一整夜转辗难眠,还不足以消化白日里那些强行压制住的无奈悲伤及牵挂。胡心宇睁开眼睛,夜曾经是她最无掩饰姿意放松自己的时刻。在她无忧的青春年华,一件干净舒适的睡衣,一张不大却温暖的床,往上面一倒,醒来会有新的一天,有挑战以及新发现,轮回很简单也很自然。她也曾思念,怀着思念渐渐睡去也是一种美好的经历。马修出事以后,夜成了她的负担,她的夜变成了一个旋涡,充满歉疚充满懊悔长满伤口地将她席卷,她被迫无休无止地在其中浮沉挣扎。无眠不是第一次,一次比一次不是滋味,她总是在黑暗中捂着胸口……

窗外的曙光告诉她疗伤时间结束,听见室外门锁被拎动的声音,把自己粗放地收拾了一通,走了出来。每个人都有责任,活着,就必需起来承担,这是做人的基本。她也不例外。

她精神恍惚。出门的时候被老头子叫住一顿训斥,说的什么她竟没有听清,她蒙喳喳的样子引得老头子又一阵哇哇乱叫,胡心宇赶紧垂下头做诚心听他教导状,老头子还是不满意,后来她琢磨出老头子大概要她做什么,但是前面她是没听,又不敢说实话,只好愣着头站在那里。

结果是朱利叶跑出来,拖住黎以阡一阵劝,老头子才气消了,放过了她。

到了医院,困意袭上心头,胡心宇趴在马修的病床边竟然睡着。

朱利叶的到来影响了胡心宇的睡眠。她还半趴在床沿,听到人声昏昏沉沉抬起头,望望朱利叶,又望望马修,“呀,怎么有个磨菇?”她茫茫然中出了个大笑话。说是个大笑话,其实是马修出了点小不羞,胡心宇当时实在是没往色的地方想,人又半梦半醒,不经意间自己口吐珠玑。

当时正好医生带着两个护士巡房走进来,一个护士闻声看了一眼,不慌不忙地把掉在地上的床单捡起盖住马修。

朱利叶没有注意到马修的小变化,病员服向来都会稍宽稍松易滑落,女孩儿说话的时候她才跟着望过去,她的儿子出现了个生理反应,就算是盖上床单,也是好一把坚强的小雨伞!

她不知道胡心宇这事后来会被作为一个经典笑话在这个医院快速流传。她当下没说什么,旁边站着的两个护士一个医生,硬是给憋坏了,帮马修整理好形象以后,谁都说不出话,赶紧走出去释放,走廊上毫无意外的响起了“哈哈哈”有大笑声。

“胡,你来,你来。”朱利叶朝她笑笑,把她拖进旁边的跟马修的病房连通的会客间。

马修一个人占着一层楼,这核心的病房,除了病人的病房间以外,另外就是两个跟病房连通的休息室,一间里面摆了张临时休息的床,主要是黎以阡在用,另一边,布置成会客间的样子。洪斧帮基本算是彻底灭亡了,马修的行踪不再被极力隐蔽,黎家偶尔会有些视探的亲朋好友,这个会客间,主要用来接受慰问的花束,供来人小坐一会。

朱利叶来是带任务而来的,女孩一大早出门被黎以阡训了一顿,原因是女孩把衣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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