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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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养的,是我妈。”莫凡说,“她喜欢养这些,之前来我家的时候非说院子空,没有人气儿,当即一个电话,给我搞了这些回来。”

司昭廉用胳膊擦了擦汗,“那你居然也没养死。”

“我是不会养,我还不能请人打理?”莫凡鄙夷道,“给我打扫卫生的阿姨每周都会帮我打理,我从来不管。”

“这么麻烦,”司昭廉笑了笑,汗津津的身体在余晖下好似浮着一层诱人的水光,“别麻烦阿姨了,以后我帮你打理行不行?”

嘴里吐出的烟雾让莫凡微微眯起眼,他注视着司昭廉的背影没接话。

这是司昭廉住进来的第四天,对他的试探越来越多,莫凡听懂了也装不懂,他很清楚自己的在这场游戏里的定位,不论何时也不可能是先迈出那一步的人。

快入秋了,闷热缓解了不少了,晚风也开始变得温柔,别墅区的绿化本就得很好,以莫凡花园的位置刚好可以人工湖,万物沉浸在橘调的旖旎中,绚丽之余又美得心惊。

气氛安静下来,谁也没有说话,温馨感头一次出现在二人之间,一个蹲一个坐,气氛融洽和谐,像一对交往很久,默契十足的情侣。

司昭廉处理完花草,站在洗手池边将手里的泥土冲干净,冰凉的流水冲过指缝,他清理得缓慢细致,指甲里的残留也没放过。

莫凡一根烟燃尽,将烟蒂摁在烟灰缸里,侧眸看向男人精悍的身体,流畅柔韧的肌理线条在黄昏下发着光,好似一幅色 情的画,汗水里散发出的荷尔蒙成了勾引人的迷香。

“莫哥,”司昭廉开口道,“买点儿啤酒,晚上吃烧烤、小龙虾怎么样?”

“嗯,可以,”莫凡懒洋洋的应声,“你去买吧,小区里就有超市。”“一起去吧,我又不认识路,”司昭廉用毛巾把手擦干,“我在这住了这一周,还没在小区里逛逛呢。”

莫凡今儿心情还不错,勉为其难答应和司昭廉一起去。

他们小区很大,内部就有好几家便利店和餐厅,用不着出大门,生活很方便。

二人穿得都很随便,司昭廉甚至没换下白色背心和拖鞋,一副居家随和的模样。

莫凡问:“我记得你之前说你要过生日?”

“对,你还记得?大概就是下周,那时候手臂的伤应该也好了,正好一起举办一个康复party。”司昭廉转头对莫凡笑了笑,“莫哥,你就要摆脱我了,是不是挺开心的?”

莫凡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昨天我跟卫末霖说起这事儿,他说你是三月份的生日,早就过了。你现在又过什么生日?”

“三月那是我的公历生日,现在我过农历生日,”司昭廉说得理所应当,“有什么不可以吗?”

莫凡扯了扯嘴角,讥诮道:“事儿精。”

司昭廉说:“上午我过生日的时候我们还不认识,这回你可逃不掉了。”

莫凡睨了他一眼。

司昭廉挺期待的,“你打算送我什么?”

莫凡还挺认真地想了想,“送你两巴掌怎么样?”

司昭廉:“……”

快到便利店时,莫凡遇到了住他隔壁的邻居,是一位很有气质的老太太。

他们家挺有钱的,但儿女都在国外,老公也去世了,老太太常年独居,之前身体不好晕倒在家门口,正巧莫凡回来看见把她送去医院,从那以后老太太就挺喜欢莫凡的,有时候东西做多了也会分给莫凡一份。

“小莫,难得见你出来,”老太太手边牵着一只小博美,“散步呢?这是你朋友吗?真帅。”

司昭廉正要笑着回答,莫凡先一步说:“不是,没散步,跟您一样,遛狗呢。”

老太太眨眼问:“那狗呢?”

莫凡似笑非笑地看向司昭廉:“对啊,狗呢。”

司昭廉:“…………?”

第50章 【醉酒】

司昭廉住进来后,对莫凡的生活改变还是蛮大的,其中最明显的还是每天回家后,家里的灯都开着,屋里呈现着有人等他的样子,这样习惯了回家面对空旷房子的莫凡,心里有微妙的触动。

莫凡不想去深思这种微妙是什么,也不想和司昭廉呈现一种‘你放心在外赚钱,我屋里等你回家’的朦胧感。

他知道这也是司昭廉的手段之一,营造一种家庭的温馨氛围,让他习惯有人等待的感觉。

习惯是相当可怕的东西,它在不知不觉间侵入神经,被潜移默化地改变还意识不到危机。

莫凡为了尽量避开司昭廉,他每天都去公司,把属于他管和不属于他管的项目都管了遍,天天让助理给他安排应酬,喝得醉醺醺的才回去,有些时候喝麻了直接不回去,在就近的酒店里睡,第二天趁司昭廉也去上班后,才回家换套衣服再去公司。

一向当甩手掌柜的人,突然认真起来,甚至还主动要求应酬,他的反常让公司员工们胆战心惊,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公司出什么问题了,让心大的老板都开始奋斗了。

这天应酬,莫凡谈下了一个比较重要的项目,代价是和客户喝到凌晨一点过,两个都是能喝的,酒桌上“情到深处”,一个老哥一口酒,红的白的和啤的混着喝。

项目谈完了,人也被酒灌得神志不清了。助理把莫凡扛上车后问他去哪儿,莫凡刚吐完,根本没听清问的什么,烦躁地扯开领带,说了一句随便。

正当助理为难时,莫凡的手机响起来,助理不敢窥探老板隐私,无奈一直响,把莫凡惹烦了。

他将手机重重地扔到前排,含糊不清的命令:“接电话!”

“……”助理看了一眼来电人,叫心机鸭子,猜测是某个和老板上过床的鸭子来约炮了,没什么心理压力地接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低磁性感的男音率先想起来。

“莫哥,已经好几天了,你就算天天躲我,也不至于不着家吧?”司昭廉笑了笑,“当然,这是你的自由,我也没想管。我打电话来是想问,你把垃圾袋儿放哪儿了?我在储物室里没找到。”

助理觉得莫名其妙,现在凌晨一点,谁大晚上不睡觉倒垃圾啊?

还特意为了一个垃圾袋儿打电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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