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心忧炭贵愿天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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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农历节日,今天大雪。应当是个地冻天寒的日子。

回老家,突然发现母亲新添了个小火炉子,屋里的暖气炉子没烧。母亲见我纳闷,说,今年煤炭贵,那暖气炉子就不烧了。再说,天也不很冷。

母亲说得也是,尽管天气预报已经零下10度,但这艳阳高照的白天,的确没有感到深冬的寒冷异常。

记得小时候,大雪之时已是飞雪封门。有一年,早晨起床,竟然打不开房门。原来是室外的半尺积雪封住了门扇。俺嬷嬷用热水汤开门后,是用铁锨铲开积雪才进了院子里。那股寒气啊,真是刺入心扉。铲出一条通道,双手已经冻成了红萝卜,耳朵疼得更像被猫咬。

儿时的孩子嘴馋,打下房檐上的冰凌子当冰糕,轻轻吸吮,慢慢牙咬,两腮冻得发麻,但心里却很是过瘾。儿时的记忆总是充满浪漫色彩。

今年这深冬,说不冷是假的。天寒地冻的日子啊,在煦暖的空调和暖气下,确实没有寒冬的概念,尽管今年的取暖费暴涨。

煤炭涨价固然是取暖成本增长的因素,但这还不是决定的因素。老百姓的心理在高物价下的难以承受之重,才是根本原因。

在公务员看来,今年取暖费增长不少,所以就有怨声载道。但其他人呢?譬如农村里的老百姓,尽管貌似收入年年增加,可是这日渐缩水的收入(含金量在贬值),怎能承受得起这水涨船猛高的物价?作为三个儿子都有着稳定经济收入的母亲,都把燃煤多的暖气炉子换成了节煤的小火炉,那农村众多买不起煤炭的百姓呢,还不正如我小孩的大姨家,家里的火炉至今也没有冒烟?

上周,正在西山拍照片,突然听到嗙嗙砍伐树木的声音。循声望去,只见一男子在砍一近乎枯死的树木。听我断喝,那男子的斧子举到半空,愣了。实话说,自小喜欢种树的我,最最厌恶砍伐幼树的人。当我急急跑下山岭,这发愣的该是我了。这砍伐枯树的竟然是位古稀老人。

见到我一脸严肃的样子,老人沧桑而又平静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安,继而又笑笑,说这是棵枯树,我想砍下来烤火。

“您(很像我的父亲般慈祥、厚道)不会用煤取暖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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