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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又像是被做成了一块又香又美的红烧猪肉。

<二>

半个小时前。

紫金殿。

铜炉薰香,暖烟袅袅。

圣上正与白王对谈。

谈的便是最近的国事。

近日圣上已然开始照萧未央的方略执行新政,之前所有为藩王说话的朝中权贵个个大为震惊,虽然明着称赞“圣上英明”,然而阳奉阴违一词在这世上并非虚妄。

他们蠢蠢欲动。

每日早朝大小事务照常,然而其间空气中隐隐波动聪明谨慎如白王、皇上、萧未央等人,却如何不知。

眼看着这些人戴着虚伪的面具唱着戏演着剧,白王白若水冷笑。

他的脸上经常会出现这种表情,显得好像有些老奸巨滑。

虽然当今圣上经常想冷笑,可是他不是白王,他是一国之君,身为一国之君,有的动作有的表情就受到了限制,所以他想冷笑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却经常是深思的,这显得有些深不可测。

他很羡慕白若水。

想冷笑就冷笑,想嘲讽就嘲讽,想促狭就促狭,想鄙夷就鄙夷,就连穿衣服,他也可以穿自己想穿的。

而他这个天下之尊却只能穿固定的衣服。

他望着对面的这个男人。

他们刚才正在讨论该如何解决这些事。

新政条例发布下去,所有条例均由下面的官员执行,只要有这些人在阻隔,所有条例就不能确确实实地实施。

比如目前琼县加急上奏的的奏章里就提,圣下下令减税三成,而实际上他的县里百姓却形同增税三成。

琼县与临、瑞、三县隶属琼州,琼州府尹归倪王倪秋岩所辖,而倪秋岩又身兼五军都督。本朝税收本是按户计算,结果新政一下,倪秋岩却下令他所辖地区税收按人头计算,如此一来,每户本来收一,现在就成为原来的三倍、四倍甚至更多。

区区三成减税,又有多少变化。

倪秋岩照样敛财。

他不得不加紧,人生短暂,生死朝夕,他的儿子倪英庸庸碌碌,无为之辈,眼下也只是任一八品县丞,而这八品县丞也是他向皇上讨要来的,去年他的儿子断了冤案,不知为何被人告到上面,差点被押往刑部去了,他上下打点,堵住攸攸众口就是花了无数钱,他难以想象他死后,他的儿子将会如何。

他不得不加紧贪污。

倪秋岩觉得他老了。

他打算趁着这几年捞尽油水。

但是他错估了他的手下。

朝中官员,仍有清廉之人。

尤其新王当政,提拔上来无数新进官员,那些人,虽然可能才质平庸,然而一个个都志向远大,渴望有一番作为。

奏折层层上达,而无数奏折也被他用尽一切方法压下挡住,然而还是会有遗漏的。

眼下这封遗漏的奏折就躺在当今圣上景惘与白王白若水眼下。

“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白若水冷冷笑一声。

圣上景惘很想像他那样冷笑,那样看上去很舒服,很自在,然而他不能。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这样邪恶地笑?

所以他只能沉思。

他说一句念旧的话,以显他感恩之心,“倪家世代为国……”同样的,他也显示他仁爱百姓,恨恨加上一句,“……可是朕万万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来。”再加上一句,“真是令朕痛心。”此句表明了态度。

此事不能不办。

“杀一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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