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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但是你不能继续坐在这。”郑捕头顺着说。
牛阿花低泣,“可……牢里不……不是人住的地,对孩子不好,我听话带了枷锁,你们行行好,放我孩子一马吧……”
阮轩见状,改了另一种劝法,“你坐在这,对孩子也不好啊。”
牛阿花知道她说的有道理,不作声。
“不去大牢,只软禁,好吗?”阮轩接着问。
退到这步,牛阿花点了头,乖乖跟着阮轩回了衙门。
大牢附近有个废弃的小屋子,脏是脏了,收拾一下还能凑合。县里头关女人是二十年前的事情,老仇比阮轩有经验,知道女囚一旦入狱,便是被调戏侮辱的对象,县衙的人能守规矩,里头的其他犯人可不听话,于是早早收拾,知道牛阿花有孕在身,放了被子和烧红的火盆,等着他们。
牛阿花见到简陋的屋子,与老仇放的东西,竟哭了,“任谁都比他对我好。”
浑身是血,哭得凄切,大伙俱是听得心底发凉。
阮轩回到后堂,天都要亮了。
“怎么回事?”徐耘宁她们过来问,“黄阿豹死了?”
阮轩点头,“他妻子杀的。”
小香和徐耘宁惊呼,小杏面色如常。
阮轩见了便问,“小杏,你看到了什么?”
“黄阿豹喝醉了。”小杏说,“说休妻的胡话。”
阮轩算是明白了些,“难怪……”
“那怎么办?牛阿花有孩子呢,你审不了……”徐耘宁替阮轩发愁,关起门来也不避讳,直说了。
阮轩深以为然,“是啊,所以不审了吧。”
“嗯!?”徐耘宁惊讶,“你怎么又……”
许久许久,阮轩才答她:
“新任县令应该快到了。”
第64章1.1.1.24
这些日子,阮轩仍然是四处奔波,忙得吃饭都是挤出时间来的。白天常常不见影,晚上回来同徐耘宁说点话,再抱豆子一会儿,哪怕凳子硌人,坐在那里很快眼皮耷拉,脑袋一点一点像啄米了。
徐耘宁差点以为阮轩是假辞官。
“就来了?”她犹有些不敢相信,“什么时候。”
阮轩抿唇,“收到书信说快了。”
“什么样的人?”
“不大清楚,似乎是个进士。”阮轩摸摸下巴,“叫尤依宏。”
这点消息给了等于没给,徐耘宁一脸茫然,叹口气不深究,“既然快到了,你就先别管黄阿豹的案子。”
阮轩深以为然,“也没办法管,牛阿花怀着孩子,审不得关不得。”
“那就别烦了。”徐耘宁轻抚阮轩有些憔悴的脸,“睡一会儿吧,看你累成什么样了。”
“我……”阮轩嘴唇翕动,似是有话说。
徐耘宁瞪眼,“不许拒绝,好好休息,听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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