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跟朕斗?还太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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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久了,屈非也就顺势将白风忘到脑后去了,却不想这个人在自己已经忘了他、正准备撤回他身边的探子的时候,自己又冒出来了。

这让屈非感到了一种事情即将不受控制的威胁。

澜歌和屈非一起来到前厅,却被屈非拉着躲在屏风后面,从原傲、白风和屈非的角度是看不见她没有错,但守在一边的侍女看得见啊。

澜歌无奈地看着那两个正对着自己的、神情惊讶、明显是在憋笑的侍女,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白风看着屈非,半晌,淡淡道:“如果澜歌成婚了,原昭永远都不可能认回澜歌。”

屈非和澜歌心中都咯噔一下,眼神都有些变了。

原傲没有看到那封密信,但是听着白风的话,再看看屈非的神情,也知道白风这么说并不妥,眉头微皱,问道:“何出此言?”

白风转向屈非,面容温柔:“月王北辰谨给我传了消息,让我阻止澜歌成婚。我问了原昭,从他嘴里得到一些消息。”

原傲觉得事有蹊跷:“原昭……怎么可能让你‘得到一些消息’?你得到的是什么消息?”

白风笑了笑,充满着晚辈的前辈恭敬,淡淡道:“这件事事关澜歌,我只能和她说。”

澜歌立即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道:“我来了……”

澜歌正要说“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不如就在这里怎么样?”,却见白风面上的笑容扩大了许多,朝着她伸出手:“我们走吧。”

澜歌眨眨眼,不知道为什么,脑中忽然闪过类似私奔一样的字眼,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

原傲饶是有再好的修养,此时带了恼怒:“白风,这里是本王的府上!”

白风点点头:“当年父亲出事,就是在梵王府上改头换面,将一切罪责都担下来的。在下也确实应该重新熟悉一下梵王府。”

说到当年,原傲的神情有些微妙——当年那件事,让差不多所有他这一辈的王室成员对白孝先心怀愧疚,却又碍于王室颜面,无法弥补。

想来白风能够这么快得到原昭的认可,也有这一层面的原因在吧。

屈非是近两年才执掌分部的,并不是非常清楚白风和原傲在说什么,脸色便开始不好了。

澜歌左右看看,觉得原傲拒绝的立场没有刚开始那么坚定了,而自己又急切地想要知道白风要和自己说什么,便道:“我想和白风出去走走。”

屈非想都不想就训斥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和什么外男出去走走?名声不要了?”

澜歌惊得目瞪口呆——大哥你好像忘了,你进出老娘的房间敲门跟没敲一样好么?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记得老娘还是未、出、阁、的、小、姐!

白风轻笑一声,对澜歌招招手,那动作自然亲和,就如同他们在月王府第一次见面一般,边对屈非道:“真要算起来,在下算是澜歌的师父。师父总要比‘师兄’更适合亲近徒弟吧?”

屈非有种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恶意的错觉,但随即反应过来:“那条王令……”

白风点点头,温柔又包容:“本来陛下是要让你成为澜歌的‘师父’的,但经在下劝谏,陛下也同意同辈更能影响同辈。好在王令还未发布,改改也不是不可以的。”m.

屈非从未受过这样的打击,摇摇欲坠之下,只能拉着原傲的手,拼命深呼吸才能勉强压下那一股要掐死人的冲动。

更何况,屈非已经不知道要责怪谁了,是一举一动皆无不可但偏偏就能量巨大的白风,还是手段中上却连白风一丝不对都没察觉出来的探子,还是情敌大意最后还吃了暗亏的自家?

原傲只觉得手臂上一阵刺痛,屈非那力道再用力一点,就能捏碎骨头了,赶紧摆摆手,道:“你们要出去可以,但不可以离开昌姜巷。”

白风点了点头,转头看着澜歌,重新伸出手去:“跟我走。”

这句话真是每个字都充满了槽点啊……澜歌让引星引月不要跟着,自己上前,和白风并肩:“走吧。”

当白风准确地按照北辰谨的要求,将澜歌约出来的时候,北辰谨也拿着两份口供,进宫了。

北辰王在寝殿之内召见了北辰谨。

北辰谨将两份口供呈上去,道:“请父王为儿臣做主。”

北辰王只是接过这两份口供,并不看,随手放在一边,淡淡道:“知道为什么父王要在寝殿召见你吗?”

北辰谨面色不变:“父王不希望这件事公诸于众。”

北辰王点点头:“你既然知道,那么……”

北辰谨忽然抬头,看着北辰王,眸色冰冷:“父王可还记得,儿臣是嫡子?父王可记得,自从顾戟战死之后,儿臣受了多少委屈?父皇可还记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北辰……”

“够了!”北辰王打断北辰谨,眉头微皱,极力忍着不耐烦,“你告诉父王,哪一次你真正有受过委屈?我北辰国最尊贵的公子,哪一次他能真正落了你的面子?更何况,父王也不是不曾补偿过你。这还不够吗?你一定要让本王亲手扼杀自己的孩子吗?”

北辰谨嗤笑一声,眉眼间满是讽刺:“若是儿臣无力反击呢?父王可会像袒护他一样,袒护儿臣?”

北辰王知道这个问题不能回答,揉了揉眉心,甚是疲倦的样子,只能妥协道:“本王会收回他手中所有军政大权。”

北辰诺这次的事情做得不甚高明,就算自己没有真正动手,但是挑唆幼年公子将浸过火粉的命帖放进王族大祠堂,却不是丝毫痕迹不留的。

如此一来,北辰诺不爱惜手足是一宗罪、挑唆是一宗罪、置祠堂安危于不顾又是一宗罪。

桩桩件件,结实北辰谨所不能容忍的,他会火大也是在所难免。北辰王这次若想安抚好他,只怕是要做出极大让步了。

北辰谨点点头,毫不意外:“早该如此。军权这一块,自顾戟战死,已然四分五裂了好一段时间,儿臣好不容易将军权收拢,是不该给随便什么人再次打乱。”

北辰谨的根基在军队,他的重心也暂时偏向于军队,若北辰王有心想要安抚他,必然是要在军权这一块让步的。

好在北辰谨虽然不满北辰王偏颇庶子,但并没有什么谋朝篡位的心,只是地盘意识强烈了些,从来都不能容忍有人胆敢染指自己的东西罢了。

北辰王也知道这一点。他也知道,哪怕北辰谨在文官的传说中再怎么冷酷残暴,只要不将北辰谨逼上绝路,他就绝不会做出一丝一毫对北辰国不利的事情。

因此这两个君臣父子,在讨论着如此敏感的军权问题时,还算心平气和。

北辰王见北辰谨还不走,犹豫了一下,道:“你要不要去见见你母后?”

北辰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颜锋利,神情讽刺:“父王这是连看都不敢当着儿臣的面看看那份口供了么?”

北辰王难得被人这样指着鼻子质问,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但碍着北辰谨算是这件事的苦主,要是训斥狠了,日后恐怕不好安抚,只能长叹一声,拿起了口供。

北辰谨在边上淡淡道:“父王手上拿着的是瑶姬的口供,里面提到了她是如何配合一个神秘陌生人和三公子接触的,又是如何从内务府拿到刚绣好的命帖去浸染火粉的。”

北辰王捏着口供的手紧了紧,一目十行地将口供看完,视线落在另一份口供上。

既然瑶姬的口供之中看不出任何足以指证北辰诺的证据,也就是说,北辰谨今日能如此笃定并步步紧逼……证据在这一份的口供之中?

北辰谨见北辰王半天不去拿那一份口供,轻笑一声,直接上手,替自家父王打开了口供,放在边上的小榻上,道:“这份是清河郡主燕肖霖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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