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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稑关上了门,按了两下开关都没有看到屋里的灯亮起来。

他不得不从屋子里退出来,外头望向房门上头的空气开关,发现原来是跳闸。

因为已经做了过视力矫正手术,那个开关看得清清楚楚,的确,是已经落下来了。

他想了想,也没有进屋去找撑衣杆,而是关上了门,抓着防盗铁门的杆子,腿往旁边走廊栏杆上一抬,一个借力就踏了上去。

身高是足够的,闫稑站到扶栏上的时候,甚至比空气开关还高出了一截,轻易就把开关给重新打开了。

只是天气太热了,这些天他吃饭应付,要跳下来的时候眼前突然一暗,脚下一松就从栏杆上往下跌。闫稑大骇,手忙脚乱抓住防盗门的铁杆,可还是来不及,人往楼里面摔,脚踝以歪斜的角度打在水泥地板上,往后一滑额头就磕到了旁边的台阶上。

疼痛和震荡以后,随之而来的则是麻痹,没过多久,闫稑就感觉额头上淌下了一股温热的液体。

在黑暗当中,除了视觉以外的其他感觉都更为突出,他闻到血腥的气味,也听到血水滴在地板上,发出略带黏着质感的声音。

闫稑抹了一下被血粘得沉重的睫毛,摸索着楼梯的扶手,摇摇晃晃站起来,还没站稳,一个趔趄就坐到了台阶上。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衣襟都被血滴湿了,渐渐失去意识的闫稑才扯回了一丝清醒。

这闷热的夏夜里,他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战。

用手背抹了一下下巴上就要滴下来的血,闫稑想起自己总该打一个“120”了。

电话接通之后,开口以前,闫稑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他这样,究竟是在求救,还是自救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貌似是高考结束的日子,希望参加高考的孩子们有个美好而光明的未来。虽然文章写到这里,说这个不太合适。

☆、b65

深夜的酒吧被五光十色的灯光打亮,dj打碟的音乐声在每个角落里震动着,舞池中热情起舞的人们形形色|色,抛开了平日里的冷漠和麻木,在节奏分明的乐声中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挥洒汗水和激情,释放情绪。

吧台旁散落着几个客人,聊天,喝酒,打趣。

忽然就来了几个熟客一样的人,趴在吧台上对里头的调酒师打招呼,分外熟络,“hello!gordon!”

被称为gordon的调酒师抬眼看着这几个俊男美女,淡淡笑了笑,琥珀一样的眼睛被酒吧里闪烁的灯光打亮,显出一种无以名状的冷清。他问,“喝什么?”

一一报出了要喝的酒名,他安之若素一样开始调酒,动作优雅而严谨,比起调酒,更像是在调试验药剂。

他调酒的时候,周围的人熙熙攘攘聊着天,不久就已经有人进了舞池。当他把一杯精心调制的鸡尾酒放上吧台,推给面前那个穿着低胸短裙的卷发女人时,对方对他妩媚地勾起了嘴角。

“gordon,我这都来半个多月了,你也该请我喝一杯了吧?”卷发女人目光在他清俊的脸上游离。

他睫毛微微颤了一下,平静地用熟练的粤语说,“这杯我请。”

女人托腮望着他,“真是不解风情。”

他只是淡淡笑着,没有更多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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