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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借你的力。”

席至衍点点头,伸手就拿起旁边的座机,给底下人打了通电话,将这件事交代下去。

正事说完,樊律师又蠢蠢欲动,想要打听八卦,他明知故问:“这件事该告诉桑旬了吧?”

席至衍抬头看他一眼,没说话。

他继续道:“要我说,这种事情,老瞒着当事人也不太好,你说——”

席至衍不待他说完,已经阴着脸按下了内线电话,冷声道:“蒋秘书,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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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的伤势逐渐稳定下来,甚至有过好几次短暂的苏醒。

因为这个,沈母对桑旬的态度也终于有所缓和。

沈母一连在医院里守了好几天,她本就上了年纪,再加上惯来娇生惯养,身体很快便撑不住,因为过度疲惫而昏厥过去。

好在沈母并无大碍,灌了葡萄糖下去后便恢复大半,桑旬知道这样不行,便说:“沈伯母,您先去酒店休息一会,晚上再过来,行不行?”

沈母没有反驳,但却仍固执地坐在原处。

桑旬不明白她的坚持从何而来,但还是说:“您要是不放心我照顾,还有vanessa在这里。”

vanessa是沈母临时在当地请来的拉丁裔护工。

沈母看了桑旬一眼,又看了不远处的vanessa,这才终于答应离开。

桑旬在沈恪的病床前坐下来,她仍未碰上过沈恪苏醒。

不过她也知道,即便他醒过来,也多半是说不了话的。

他的肺部受了重伤,不知多久才能养好。

这些天来,桑旬一直都在回忆从前的事情。

从前一些得不到解答的疑惑,似乎也重新有了答案。

桑旬看着病床上沈恪的苍白面容,安静又祥和,好像真的只是在睡觉一样。

她轻声开口——

“沈恪啊,我这些天一直在想,在想你当初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是顾念同门情谊呀,也不是因为喜欢我……你可能只是觉得愧疚,因为我的人生都被你们两个毁了,是吧?”

“我那时在网上查童婧的资料,正好被你撞见,所以你才会带我去上海出差,对不对?”

“你们两个联手设了局,故意让我撞见童婧和周仲安一起吃饭,所以我怀疑周仲安是真凶就更顺理成章了。”

她觉得一切都太荒唐,荒唐到她都忍不住想笑,

“你们母子俩明明那么恨沈赋嵘,可却从没和我说过我的身世。你说有些事情你不方便说,也不方便做……到底是因为你不方便,还是因为你只是害怕?你害怕我一回到桑家,就会求爷爷帮我查清当年的冤案?”

“后来,你一直故意误导我们,想让我们误以为周仲安是凶手……你差点就成功了。”

若非当时沈赋嵘想要毁她名声,令这桩陈年旧案在网络上重新发酵,恐怕根本不会有后来董成等人的证词。

桑旬轻轻笑,眼圈却是红的:“如果不是沈赋嵘打乱你们的计划,那恐怕现在,周仲安就成了你和童婧的替死鬼吧。”

她想起那个小小的黄色平安符,反面绣着一个“婧”字。

在童婧死后,沈恪不远万里,也要贴身带着。

到底是童婧的遗物还是童婧赠予他的信物,她不得而知。

桑旬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落在衣服上,发出“簌簌”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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