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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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乍暖还寒,初伴月颤抖地搓揉双手取暖,视线沿着屋内的桌椅移至龙青云身上。他长相英挺俊美,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逼人的狂放魅力,鼻梁高挺,双眼熠熠生辉,五官冷冽淡漠,藏青色的丝绸衫袍更衬出他高贵的气质。

她遇过的人不算多,有些人即使遇上了,她也不屑一顾,但眼前这个男人,竟特别得令她感到不安,仿佛一不小心,便会教他勾去了心魂。

龙青云也凝睇着她,一字一顿地问:“你为什么要杀他?”

“杀谁?”她会意不过来,直觉地想避开他仿佛要探索一切的视线。

“你做的事,毋需我来提醒。”龙青云冷然一笑“唰!”的一声抽出宝剑,横架在她的肩胛上“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是要你自己动手,还是要我送你上路?”

初伴月蓦地怔住了。

“你甚至不问问事情的经过。”

“以血偿血。”龙青云一反他先前漫不经心的态度,或说他恢复了本性中的狠戾。

“我以为你会查明一切,然后再定我的罪。”雪怜星离开之前,并未提到他的嗜血性格,她本以为只不过是替雪怜星争取一点时间罢了。

“需要吗?对一个满口谎言的女骗子而言,我已算得上宽宏大量了。”

龙青云定定的睇视着她的秋瞳,像她这般如谜的女子,任哪个男子见了,都会心动,对于兄长为她送了性命之事,他的确不觉得奇怪。

只是他不禁喟然一叹,就算他也颇着迷于她的清灵之姿,可这个女子他万万动不得啊!因为据下人间传说,兄长早已打算收她作妾了,如此,她便是兄长的人了!

“我骗了你们什么?”初伴月蹙起眉峰,除了有个人死了之外,雪怜星到底还惹了什么麻烦?

“你该死的让我兄长认为他已得到一位终生爱侣!”龙青云瞳眸暗沉,不禁想起兄长谈起她时总是神采奕奕、眉藏喜色的模样。

“这”初伴月默然了,瞪着横在颈间的长剑,飘忽地笑了“外面的世界的确复杂许多,我实在不太明白。”

龙青云剑锋一转,轻轻的在她的雪肌上开了一道口子,口气更加严厉了起来。“你为什么要杀他?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我没有。”她闭上双眸,咬紧牙根,她好不甘心啊!为何每回总是雪怜星在闯祸,而她则为她受苦。

“你不肯说?”龙青云瞪着她反问,心里却暗自纳闷,她倔强的性子,与大哥描述的不大相同。

记忆中,大哥提到她时,都会以“甜蜜的可人儿”相称,而会让男人这样看待的,多半是拥有甜蜜容颜与温柔和顺性格的女子,绝非这般固执不讨喜的脾气。

莫非

“我无话可说。”

她无奈的低叹,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她一无所知,更不知道雪怜星在逃避什么,不过,龙青云真的很可怕,她不过见他两次面,却两次都见血,这回说不定她真的会死在他手上了。

“为什么无话可说?除非你根本就不是雪怜星。”龙青云趋向前,在她毫无防备下猛地含住她的唇,狂肆的汲取她的香津。

这放肆的举动令初伴月震惊的瞪大双眸、心脏狂跳,甚至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吃她的嘴?

更可怕的是,他的手抵在她的后脑,施力逼迫她把嘴张开,任他的唇舌直闯而入,那是一种她从未经历过的感觉,令她只能无助的攀着他的颈项,浑身瘫软。

龙青云发现她的生涩,心底的疑惑再一次被证实,他惩罚性的咬着她的下唇,令她吃痛的呻吟出声。

“你说谎。”他那会勾人魂魄的嗓音亲密地在她耳畔低语。

“什么?”她讶然惊问,思绪紊乱,身子依旧逃不开他的箝制。

“你不是雪怜星。”他轻抚她被吻得红肿的唇,手指才滑过,她便粉颊通红,更显示出她根本未经人事。

“不,我是。”初伴月心悸地瑟缩着身子“我是雪怜星,我没必要谁骗你。”

“也许你是故意替人掩饰。”想到此,龙青云转身走到屋外,召唤八大骑“你们立刻分头去寻找雪怜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另外,传话回京城,要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送来雪怜星的画像。”

“是。”八大骑领命而去。

他们最大的失策,就是没人知道雪怜星的长相,尽管府中见过她的奴仆众多,但八大骑和他却都未曾见过她。

初伴月跌坐在椅子上,茫然的看着他大步走近自己“你们别白费力气了,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她仍坚持着。

“理由呢?”他微挑俊眉,唇畔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呃?”她因为他俊美的笑容而停顿,那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笑容。

“杀一个人需要理由,你为什么要杀他?”他在她面前停下,轻松的倚着桌沿,居高临下的望着不安的她“我的兄长非常喜欢你,虽然他向来对每个人都很好,但对雪怜星而言绝对是特别的,因为,他要每个下人待你为上宾,你喜欢四处赏玩,他便会百般抽空亲自陪你,他既然对你这般深情,让我实在想不透你有什么理由要杀他?”

面对他那仿佛可以透视她灵魂的双眸,初伴月只觉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顺着他的话说:“我没有理由要杀他,对不对?他对我这么好,所以,下手的人一定不是我。”

“哦?那么,下手的人到底是谁?”他继续逼问,还伸手撩起她的一缕秀发举到他的鼻端,发觉她的身上并没有那该死的茉莉香味,只有淡淡的处子馨香。

她在说谎!为了保护那个雪怜星。

龙青云更加确定自己先前的推测,也为此而感到莫名的欣喜。

“我不知道。”少说少错,初伴月决定三缄其口,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逼近使得她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你很喜欢这个香囊?”他贴近她的身子,舌尖轻舔过她脖子上的那道伤痕,尝到咸咸的血味。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惊叹他的唇似乎能吮去她所有的意识“对我很喜欢。”

他轻笑了一下,温热的气息吐在她敏感的肌肤上“你一共做了几个?”

初伴月被他细碎的吮吻所迷惑,她视线迷离地看着他,微喘地道:“几几个?”

“对,几个?你一共拥有多少个?又送给哪些人了?”龙青云将陷入恍惚的她抱坐在怀中,恣意地吻弄着她的肌肤。她好嫩,他敢发誓,她此生从未与男人接触过。

初伴月咬着下唇,不确定的回答:“三个吧!一个在师父那儿,一个在这里,另一个在你兄长家中。”

她是按常理来推断的,因为雪怜星向来不喜欢女红细活,做这三个香囊已是破例,再多也没有了。

龙青云环着她细腰的手顿了一下,睢她说得笃定,他笑了“果然如此,那你可知道,这只香囊被我兄长紧紧的握在手中,算是他死前唯一紧握的证物?你可否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没有。”初伴月下意识地摇头否认。

“雪怜星呢?她到底被你藏到哪里去了?”龙青云收紧双臂,将她紧紧地困在怀中。

“我我就是雪怜星。”他的动作牵动了初伴月身上的伤口,痛得她额上冒出细小的汗珠。

“还说谎?你的身上根本没有茉莉香味,你也不够漂亮、不够活泼,甚至不够惹人怜爱;而且,你的吻生涩无趣、你的人也不够讨喜你还要我再继续说下去吗?”龙青云慢慢地抬起衣袖,拭去她额上的冷汗“你跟雪怜星有那么多的不同,别以为只要你说你是雪怜星,就能瞒得了我。”

初伴月冷汗涔涔,她完全没想到这男人竟然精明到会注意这些细节,但雪怜星的叮咛仍让她挺直背脊“这些都是你兄长转述的吧!”

“我必须坦言,我从未见过雪怜星。”就因为晚了三日,他才来不及见龙九天最后一面,也来不及看看让龙九天时常挂在嘴边的女子。

“那我可以再为你补充些,雪怜星,今年十八,从小生长在幽谷,和师父厌生老人独居,十六岁出谷,半年前遇见你兄长,初见面时因一场误会,使得雪怜星误以为你兄长是个采花贼,两人在屋顶上大打出手,她中了你兄长一掌,受伤部位在腰间,然后被你兄长带回家中休养,”初伴月虚弱的一笑,肩上又开始流血了“我可有说错?”

“没有。”他邪魅的眼锁住她失去血色的容颜。

“这样你总该相信我就是雪怜星了吧!”话才说完,她便晕了过去,合眼前,她依稀见到他伸出双手扶住了她。

他真是个灾星啊!害她老是在他面前见血,不用等雪怜星走远,她恐怕就已先死在他的手上了。

*******

龙青云将她抱到屋内唯一的木床上,吩咐侍卫捧来温水,为她洗去肩上和颈间渗出的鲜血;他毫不迟疑的一把撕下她的上衣,褪下她的肚兜,雪白的高峰令他狭长的眼闪过一抹寒冽幽光。

他心绪复杂地略过她的伤口,扳过她的身子,滑腻柔白的背部晶莹无瑕,没有任何伤痕,在得到答案后,他悄悄的笑了。

她的确是在说谎啊!

中了龙门的摧心掌,即使及时服下解药,中掌者的身上仍会留有一个抹不去的黑色掌印,除非施掌者细心照料,并代为运气疗伤,可就算如此,这个掌印也必须经过一年才会消褪,再说,当初两人大打出手时,龙九天必定在雪怜星身上留下掌印,绝不可能如这名女子般雪白无痕。

她到底是谁?为何一再假扮雪怜星,意图拖延?

龙青云默然摇头,拆下带血的绷带,为她抹上金创药,双手眷恋着她柔嫩身子的美好触感。

初伴月蛾眉深蹙,伤口碰到药膏的灼热剧痛,令她下意识的低喃:“痛好痛”

“嘘!一下子就不痛了。”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引发他难得的怜惜。

“不要了。”她清灵的水眸仓皇无措的睁大,看见眼前尚称陌生的男人,她心慌的说:“怎么又是你?我说我是雪怜星,你为什么老是不信呢?”

龙青云眯着眼,暗付她究竟清醒了没有?

“你希望我离开?”

“对,我要你走得愈远愈好”话一出口,初伴月又像忽地想到什么的改口“不,你还是留在幽谷好了。”

“我若留下,就要取你的性命。”他不带一丝感情的说。

她倏地瞠大眼,天真的问:“有没有什么办法是让你留下,又可以不要杀我的?”

“做我的女人。”他旧事重提,双手覆在她的双峰上,充分感受她的软玉温香,直挑他的魂魄。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好似不是自己的了,而这一吓,令她的神志全醒了,且羞赧无助地发现,她竟上半身全裸地躺在他的身下,而他的手正不安分地搓揉着她的饱满双峰。

“别这样,放开我。”她下意识地扭动身子。

“你不喜欢吗?”这个女子奇异地挑起他的情欲,光是抚弄这高耸的双峰,就让他感觉到下腹逐渐凝聚起一股急于寻找宣泄出口的热力。

初伴月惊惶地扭动身子,双手用力的推着他紧贴的胸膛“你不是很恨我吗?怎能对我如此?”

他轻而易举地拉开她的双手,将之嵌制在床上,也让她的身子毫无遮掩的展现在他眼前“不,你不是雪怜星,所以,我对你没有仇恨,只有怜爱。”

“我是雪怜星,我是!”初伴月急了,这种无助的模样令她感到心慌羞怯,然而,双手被他制住,她只能利用双腿往上踢,欲阻拦他更进一步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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