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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别说了,此事就此作罢。”阮莫儒阻止住沈千山的话,心中是惊恨不已,只看到那残了的小指,不觉又起恻隐之心。
“多谢阮兄,得阮兄体谅,小弟终于心安了。”
流光溢彩的红绡雁纹纱幔随着夜风卷起放下,阮梨容无力地倚到墙上,又缓缓地滑落地上。
不需问得,也不需看到,她知道,沈墨然与叶薇薇的亲事,定是订下了。
否则,依叶薇薇张狂的性子,怎肯受这般委屈?
女儿说不能卖阮家扇给沈墨然,阮莫儒也便把沈墨然排除到买家之外,在众多买家中挑了又挑后,阮莫儒的眼光落在聂家上。
聂家三年前便求过阮家扇,阮莫儒在那时就吩咐了手下暗访神医。
“若是能找到神医治聂家小姐的病就好了……”阮莫儒暗叹。
就在阮莫儒焦头烂额之际,京城暗线人员传了信过来,同时到来的,还有一个年轻人宁海天。
据说,宁海天虽只得弱冠之龄,却治好了不少疑难病症。
太好了!阮莫儒大喜过望,备了礼,亲上聂家谢聂远臻救了女儿一命之恩。
谢聂远臻救了爱女之恩是实,要察看聂梅贞的病症是重中之重。
阮莫儒把宁海天也带上了。
聂梅贞出生时,母亲难产死去,她刚出生时闭气着,脸色青胀,后来救过来了,却虚弱难养。聂德和父兼母职,小心翼翼捧着,方养活下来。
宁海天要观察病情,阮莫儒要见机确认聂梅贞能否救治,跟着宁海天在聂府住了下来。
阮莫儒连着五天没有回府,往常夫妻两个没分开过,肖氏虽知他为的是正事,心中却免不了牵挂,阮梨容一面试着打理家务,抽空便陪着肖氏说话,怕肖氏心有郁结,于她和腹中胎儿不利。
这日母女俩正在肖氏房中说着话,门上送了一封信进来。
扫一眼信封上的字,阮梨容面色变了。信封上的字端庄清秀,悠若浮云,怎么那么像故去的娘丁氏的笔迹。
“把送信的人请到花厅。”阮梨容的声音都抖了。
“姑娘,送信来的人当时便走了。”
“走了?”
“是的,姑娘。”
“梨容,怎么啦?”肖氏有些不安地问道。
“没什么,这是梅贞送来的信,我想问送信人我爹什么时候回来。”阮梨容强笑,轻轻地撕封口。
——容儿,娘在香檀山绕错崖等你,勿使他人知之,切记。
这是娘亲写的吗?娘亲没死?
“梨容,梅贞小姐说的什么?你爹要回家来了吗?”
“梅贞没提到爹,她是问我,我娘忌日时,我都是准备了什么拜祭,她娘的忌日快到了。”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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