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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地一声婴儿嘹亮的哭声响起时,阳光照着轻灵飘忽的窗纱,映出明媚的光晕。

阮梨容双手捂脸,仆倒地上,失措地痛哭起来。

上辈子的噩梦完全地过去了,肖氏顺利生下一个儿子,母子平安。

阮莫儒微笑着,心满意足地抱着儿子。

“老爷,给我看看儿子。”肖氏一头汗水,眼睛亮晶晶的。

“来,看看,然后。”阮莫儒朝肖氏眨眼,已到中年的他,因喜得儿子,变得俏皮活泼。

肖氏回了个坏死了的表情,贪婪地看着儿子,舍不得移开眼睛。

“准备。”阮莫儒做了个口型。

“阿秀,阿秀……你醒醒……”

“娘……娘……”

“啊!阮老爷,夫人……夫人这是……快,快请大夫……”

阮梨容拉开房门,鬓发松乱,满头汗水地请大夫进房。片刻后,一张药方子递了出来。

“姑娘,太太怎么样?”巧嫣眼眶红红迎上来。

“快差人上东街药铺抓药。”阮梨容短促急惶地说着话,眼里的泪水打转。

“我亲自去吧,小子们说不清。”巧嫣接过药方,小跑着走了。

“爹,发现谁可疑了吗?”把房门关上,阮梨容悄声问从窗户缝隙往外观察的阮莫儒。

“有的人无心无肺面无半丝忧色,有的人有些着急关切。”阮莫儒沉沉道:“看起来,都没有心术不正之色。”

要谋害肖氏的,不是希图娶自己这个阮家女儿得阮家福扇,便是想上位嫁与阮莫儒为妾。

这人不揪出来,始终不得安宁,而且,阮梨容暗暗咬牙,上辈子既已证实不是沈家害的肖氏,潜藏的这人,就是她的害母仇人,不查出来整治,怎消心头之恨。

阮梨容心中,怀疑更多的,是碧翠。

巧嫣是家生子,她去世的母亲当年同与肖氏服侍阮莫儒,情同姐妹,还是阮梨容的奶娘。

药煎出来了,大夫尝了一口,低声道:“都是我开的方子的那些药材,没有加别的。”

奇怪了,难道真不是府里的人要加害肖氏,食物伤胎气只是碰巧?阮梨容犹疑不解。

大夫这日一直停留阮府,黄昏时医馆的人找过人,道有病人指定求医,方匆匆走了。婢仆们还是不给进房,房间里不时传来婴儿的哭声,满是血迹的床单子不停由阮梨容拿出来递给门外候着的丫鬟。

端进房的几个人的饭菜只动了约一个人的份量,众下人的眼神交换着,变了又变。

夜深了,肖氏和孩子沉沉睡去,阮梨容和阮莫儒坐在圆桌前啃着早前备下的干粮,一边商量着接下来的诱敌之计。

翌日一早,房间里传来阮梨容和阮莫儒惊喜的呼叫,不久,阮莫儒满面喜色出了房,宣布阮家喜添少爷,母子平安,每个下人赏银一吊,又命管家封了十两银子去谢医馆大夫。

“妙手回春!”阮莫儒乐呵呵笑着。

“老爷,太太好了?”巧嫣和碧翠昨晚在廊下守了一晚。

“好了,见红止住了,难为你俩惦记着,你们进去,碧翠,服侍你小姐回房休息,巧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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