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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样说,夜半时分,江循还是化成了猫身,溜达到了玉邈的行止阁。
今日的玉邈的确有些怪异,还未入夜便伏在书阁的紫檀木桌上睡着了。
江循一进去就觉得不对劲,屋内袅绕的檀香气息如一只缠绵的手缓缓沿着人的皮肤搔动抚摸,少了一分庄严,却多了一分难言的色气。
江循在房间里来回踱了两圈,想找出这种异常感的来源,等他跃上书桌时,才发现玉邈神情古怪得很,往日安然冷淡的睡颜竟然潮红一片,漫漫的红一直弥散到颈后,下唇遗留的齿痕和水痕有股说不出的靡靡之气,口唇微张,难忍地低喘着。
……明白了。
扰人春梦如杀人父母。
江循正准备纵身跃下桌子,就听得身后传来了一声低语呢喃,清晰得让江循尾巴上的毛都炸开了:“秦牧……”
第24章兽谷(二)
江循面无表情地抬起爪子,一肉垫拍在了玉邈那张完全可以靠它吃饭的脸上。
玉邈乍然惊醒。
他初醒过来时,难得透露出迷糊的双眸看起来倒是有趣,但他的表情很快就不好看了,俯下身轻轻摁着小腹靠下的位置,忍耐了一会儿,便猛然站起,朝浴室方向快步走去。
江循没有跟过去,他趴在桌子上踱了两圈,觉得不妙,非常不妙。
他的思维层面已经突破了“玉邈做了春梦而且主角有可能是自己”这个维度。他想起了另一件事。
在《兽栖东山》原著里,和原主在冰洞进行情趣play的殷家妹子,一炮终了后,曾说起自己与他在梦里相会,两人在梦境当中升华了彼此的革命友谊,一个仰卧,一个起坐,达成了生命的大和谐。
所以现在是怎样?因为自己和玉邈走得近,所以玉邈把妹子的戏份给抢了?
……这剧情还能再蛋疼一点么?
而另一边,玉邈沉在热水之中,脸色煞白,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在了一处,胀疼燥热的感觉让他死死抓紧了浴桶边缘,手指用力过度,浴桶又沾染了浓郁的水汽,最终抓滑脱了手,桶侧留下了几道水痕,以及由于灵力失控导致的浅浅指痕。
他把头向后拗去,死死咬着下唇,脑海中的画面怎么也抹不去——
秦牧轻轻叼着他的手指,乖顺如同家猫,软腻生津的舌尖慢慢地滑过他的指隙,透明的液体从他唇角银丝般落下。玉邈练剑十数年,手上本应无知无觉,可这细微的酥痒像是透过了他的皮肤,直探入他的肌理似的,含咬,舔舐,柔软过度的嘴唇、间或露出的尖尖虎牙,缠绵地追着自己的手指。他的喉结缓慢滚动着,将因碰触而产生的战栗一下下吞咽进去。
玉邈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怎么就着这个姿势把他压倒在地的,那人的面目看不清楚,可他本能地知道那便是秦牧,不会有错。
秦牧,秦牧,秦牧。
那体温真实到叫人心悸,他细细地啄着自己的唇角,就像在开玩笑、就像他白天问的那句“何时成亲”、就像猫爪子,在他心上一下下抓着,留下一道道发白的伤痕,麻痒难当,叫人好笑又叫人生气。渐渐的,秦牧的手失去了管制,慢慢游到他身下,尾指慢慢扫过他的铃口……
玉邈就是在那时彻底失去了理智,只听得脑内轰鸣一阵,接下来自己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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