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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论,千万不要去随意揣测任何一件事,别忙着拒绝也别忙着接受,一切的一切,时间都自有定夺。

“所以说,絮虞还是太年轻了。”梁絮虞苦笑,“既然如此,希望皇姑到时给絮虞三个月的时间准备。”

荆赋离淡淡点头,一向淡然的脸上也有了些许悲伤的裂痕,“絮虞……可怪皇姑?”

“要到祖庙了。”梁絮虞微微摇头轻声提醒道,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吉安的声音就从马车外传了过来,“宫主,梁姑娘,皇上让奴婢告诉二位,还有半柱香就到祖庙了。”

“知道了。”荆赋离闭眼,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叹息着吩咐她,“传下去,祭天以后我们回渟渚宫。”

“是。”吉安答应着退了下去,马车里重新归为寂静,马车里两个风华绝代的人各自沉默着,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

有一天,等生命成了负担,守护成了牢笼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有些人是迫不得已,有些人却是天生就为此而生;前者被动的往前走,珍惜自己走的每一步路;后者自己选择最轻松的路并愉快的走下去。

这就是区别和距离,也是判定人的一种方式。

辰时左右,长公主一行人终于到了祭天的地方,长公主与皇帝各自沐浴更衣完毕后便一步步走上祭天的石阶,长公主手执祖陵旁生长的最有韧劲的柳条,皇帝拿着祖传的大玉圭,两人一站一跪,在几百官员几千随从护卫几万百姓的面前,在祖庙前静静祈愿。

皇旗猎猎随风舞动,四周百姓自动自发的随着皇帝而跪下,人头济济,像是置身闹市,明明四周鸦雀不闻。

梁絮虞第一次感受到皇权下的神权是怎么样的。

“你猜,那两个人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一道男声突然在她耳边回响,不用转身也知道是谁,梁絮虞保持着脸上的微笑,亲切的提醒道,“清王还是小心些为好,毕竟您还没有登基,那两个人还是您的长辈。”

“哦?本王可以认为絮虞皇妹这是在关心本王么?”拓拔宏脸上露出笑来,怎么看此刻的他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模样。

“清王真是抬爱了,絮虞姓梁不姓拓拔,如何能与王爷有兄妹之称呢?”梁絮虞继续微笑谦逊道。

“诶,既然皇叔都封皇妹为公主了,那皇妹与宏就是一家人了。何来“抬爱”之说?”拓拔宏依然笑眯眯的,他今天穿了身紫色的蟒袍,纯正的紫色在太阳底下绽放出了它应有的颜色,使得它看起来更像一件紫红色的衣服,而拓拔家祖传的好样貌在这件衣服的衬托下更显得俊朗异常。

梁絮虞原本灿烂的笑容在这件衣服下就有了丝阴影。

“既然如此,那就冒犯了,皇兄。”梁絮虞微微欠身问候道,在得到拓拔宏一个虚礼后她缓缓站起身来,不经意的问道,“皇兄可知疏忆去了哪里?最近族中有些事想找她商量商量,却总是找不到她,皇妹派人去找,却意外得知有个侍卫说他曾经看见皇兄府上的侍卫与疏忆在一起切磋武艺,不知皇兄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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