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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法令的。”
远在京都,现在正在寝宫里批阅奏折的拓拔继突然打了个喷嚏,小声自言自语道,“是谁再说我坏话?”
☆、第51章
回到杨木做成的大门前已经是半夜,月亮照在锁在大门的石锁上,熠熠生辉。
拓拔谌手里提着的灯还在尽职尽责的发出它微弱的光亮,为主人照明,空荡荡的祖屋里从门板里的缝隙看进去黑黢黢的,却不会让人觉得会有妖魔鬼怪从里面跑出来,也不会生出来让人害怕的情绪。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两个人的影子被拉的老长,歪歪斜斜的重叠在一起。
元疏忆轻轻的动了动鼻尖,从空中传来庭院里她摆弄的花草的气息,还有青石板沾染露水的味道,隔着一道门板,或者是隔着一道围墙,慢慢的慢慢的飘进她的鼻子里,渗进肺腑里,都是温馨而明暖的。
就像两个人此刻还交握在一起、不惧冰凉寒露的手。
找出钥匙,开了锁,元疏忆扶着拓拔谌慢吞吞的往主卧走。
以前她听梁絮虞说过一个瞎子和瘸子的故事,说是为了走夜路,两个人相伴而行,瞎子背着瘸子,瘸子给瞎子指路。当时她只是对这个故事报之一笑,并深深的嘲笑了一下梁絮虞那漫无边际的浪漫情怀,可眼下,此情此景,她却不知不觉的就想起了这个故事。
拓拔谌因为怕吵醒她没有拿自己的拐杖,而她手里的灯也快没油了,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里,那微弱的灯光实在是照不亮脚下的道路。
她搀扶着拓拔谌往前走,拓拔谌给她带路。
就像是故事中的瞎子与瘸子。
草原上的冬天总是来的那么早,而雪下的又是那么大,草原又那么广阔,在漫无边际的雪地上想找寻一个人都是难于上青天,因为在那泛着晶莹的雪下、在阳光下眼睛总是被刺得发疼,而她在那里住了将近十八年。
所以她有雪盲症,偏偏她又喜欢在雪天出去游玩,于是她又有了夜盲症。
所以晚上没灯光的时候,她就像半个瞎子一样。
拓拔家的祖屋不大,可因为两个人的关系,从大门到主卧的这一段距离又显得特别的长。
两个人相伴着走啊走啊的,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轻轻踩下脚下的青石板的响动,磨砺在鞋上,打出新的纹路,这一条路,好像这个世界只有她们,只剩下她们,好像能从年少一直走到白发苍苍。
提着没了油的油灯的拓拔谌偷偷的偏头瞥了眼暗淡月色下的元疏忆,看她被月光蒙上面纱的柔和的脸,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了一句小时候读到过的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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