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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妄推开了吴朝,跌跌撞撞往桌前走,似乎是想拾拿符咒,声低且缓,“你别这样……”

“怎么,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吴朝被推开也不见恼,似乎心底已经打定了什么主意,此刻反倒换他一揽麒妄的腰。现今麒妄体内善和恶正斗争的厉害,自然在动作上也有所体现。

若换做以前,麒妄铁定不会被吴朝轻轻一带,就往床上倒了。

只不过也是这么一倒下,麒妄又略找回些许清醒,只不过一眼对上吴朝,他就又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转的比平日要慢上些许——之前天尚亮时,他观吴朝面相是能瞧出这人眼角眉梢带月明清风的朗清闲淡,此刻天色一暗下来,这月明清风可就悉数变成了诡谲旖旎,暧昧得不清不楚。

“吴朝!”

麒妄突然有点着恼,不知究竟是恼他这无理取闹的动作,还是恼自己心下胡乱作想。

总之大脑一团乱糟,结果就这么一不清醒,“恶魄”立时占了上机,再借外头天时地利,顺利地又一次把善魂给压制了。

怪物化的麒妄显然急不可耐地要向吴朝表达亲昵,就当吴朝还在心下犹豫到底要不要帮他贴上符咒,顺从他的意愿让他夜里也能清醒,但怕他被阳气灼的痛苦也确实是自己不想见到的……

怎么说呢,但凡是自己钟爱之物,都是下意识想揽在自己身后藏好的,不要受任何雨打风吹日晒雨淋,更别提什么痛啊苦啊之类的东西。

毕竟那种东西自己一个人扛惯了,扛到渐渐习惯去适应痛,适应苦。就像是一队人在荆棘遍布的路上前行,有人告诉他们,目的地最终是有甜美果实在等他们的,如果还没找到,那就一定是还没结束。

可是一路上荆棘太多了,走在最前面开路的那个人一个不小心就被刺破了体肤,受了伤——这时候,有的人会停下不走了;有的人会无所谓地耸耸肩带着伤继续走下去;同样,也有另外一种人,会逆着所有疼痛去斩断这些可能继续伤害到身后所挡之人的荆棘野蔓。

当然,前提是他身后有想保护的人。

吴朝的这种好也不是对谁都给的。

在没有想要守护的东西之前,他大部分时候属于第二种人。

此刻,他不想让怪物化的麒妄受到一丝一毫的伤痛,显然是变成了第三种人。

吴朝有时候也常想,如果一个人能一辈子不尝试任何难过的情愫就得到成长,能一辈子开开心心快乐无虞的过活,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就是因为他自己成为那种尝过痛和苦滋味的人了,所以觉得再雪上加霜火中浇油,对他这种人来说也没什么所谓,但是对从未尝过这种不舒服滋味的人来说,就不一样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那就最好让他们一辈子别将其滋味品尝。

可天下又太大,吴朝自己也很渺小,他只能尽可能地拿自己这尚能燃出余热的身躯,去替林翘烧光前路上所有的拦路荆棘——这是出自友情。

那为什么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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